正是,宮尚角陷入沉思,權衡著是否給宮子羽一次機會的時候,三位長老已經起身,準備離去。
宮遠徴見他不語,心裡著急,當即出聲叫住了他們:“三位長老請留步,今日我還有要事想要和大家商議。”
聽見此話,眾人紛紛將目光彙聚到他的身上,有些詫異他還有什麼事。
而一直準備著的宮子羽卻興奮了起來,知道今天的重頭菜上來了,心裡激動:快出招吧!他已經等不及了!
花長老看向宮遠徴,疑惑道:“徴公子有什麼事要說?”
“今日三位長老都在,我想說的是,我不認可宮子羽的執刃之位!”
此言一出,三位長老立即詫異,沒想到宮遠徴竟然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反對宮子羽當執刃的話。
宮紫商更是直接皺眉,隻是礙於三位長老在場,不好情緒過激,隻能壓著心中不悅說道:
“反對宮子羽當執刃,總要有個理由吧?宮子羽當執刃,完全遵循了祖製家規,當執刃合情合理。”
兩人針鋒相對,殿內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宮尚角心中無奈,他這邊還在沉思中,那邊宮遠徴已經把事都說了出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隻能順著宮遠徴的話說了。
“我們自然是不敢違背的祖訓的,隻是宮子羽他真的符合嗎?”
宮紫商皺眉上前一步就要與之分辯,卻被宮子羽抬手製止。
他可不是旁觀他人奮戰,自己躲在後方坐享其成的人。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邁出步伐,站到了眾人麵前,看著宮遠徴朗聲道:
“老執刃與少主亡故,因為事情緊急,三位長老啟動了缺席繼承製度。缺席繼承者的條件有三條,其一需行過成年禮,其二須為男性,其三必須身在宮門。”
“事發當晚,大小姐為女子,角公子不在宮門,徴公子尚未成年,符合三個條件的隻有我而已。”
他的話音剛落,那邊的宮遠徴就嗤笑一聲,眼中充滿了不屑:“宮門家規可是為了宮門血脈而定。”
說著他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向宮子羽:“如果你不是宮門後人,那這執刃之位可就荒唐了!”
“宮遠徴,你不可胡說!”
“你休要信口開河!”
金繁和宮紫商異口同聲的嗬斥。
上座的三位長老也驟然鎖緊眉頭,紛紛用不讚同的眼神射向宮遠徴。
宮遠徴凜然不懼,冷冷一笑:“我可沒有胡說,所有人都知道宮子羽是早產而生,當初便有流言,稱其母蘭夫人在未嫁入宮門前,有一個難分難解的心上人,所以,這宮子羽到底是真早產,還是足月而生,還真不好說。”
聽見這麼幾句話,宮子羽心中的激動瞬間下去了一半。
就這?
憋了半天的大招就這?
就這種毫無根據的流言,但凡是長了腦子的也不能信啊!
宮遠徴居然還說的這麼信誓旦旦!
宮門選新娘非常嚴格,恨不得把新娘子家上下十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蘭夫人到底有沒有心上人,宮門能不知道?
退一萬步來講,宮門的人都是廢物,查不出來這些事。
那新婚之夜,洞房花燭,老執刃能不知道蘭夫人是否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