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楊盈儘快學會怎樣做一個王爺,順利出使安國,成功迎回梧帝。
至於中間楊盈中間吃過多少苦頭?
隻要楊盈自己不說,那他就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沒想到看似已經被明女史拿捏的盈公主,今天居然突然間就爆發了。
盈公主現在名義上是梧國的禮親王,地位尊崇,可明女史背後站著皇後娘娘,也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
麵對現在這種左右為難的局麵,杜長史覺得自己還是先觀望一下的好。
“誤會?”楊盈看向杜長史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直接將手中銀針丟到他腳下:“人證物證在此,難不成還是孤王冤枉了她?”
接著,她又看向明女史,眼神簡直能凍死人,聲音森寒,眼中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明女史,你竟敢目無皇家,忤逆犯上,對孤王如此無禮,簡直該死!”
聞言,明女史先是吃了一驚,但很快這份驚訝就轉變成了憤怒,心想自己豁出命來安國,對梧國來說可是大大的功臣。現在不過是用針著紮了楊盈幾下,至於她這麼上綱上線,喊打喊殺的嗎?
再說了要不是楊盈資質有限,不堪教化,自己用得著如此?
再說了,自己背後站著的可是皇後娘娘,而眼前的楊盈不過是不受寵的冷宮公主,是被朝廷推出來的犧牲品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親王了!
明女史心中不屑,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礙於楊盈之前柔弱的形象深入人心,導致現在明女史根本沒把楊盈的話當回事,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了。
隻見她忍著疼痛站起身,陰陽怪氣地說道:“禮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現在使團走出梧都還沒多遠呢,你就張口說我目無皇家,閉口說我忤逆犯上的!既然你這麼威風,為何之前不見在皇後娘娘麵前顯示一番?也能讓皇後娘娘放心不是。”
這話就是在拿皇後娘娘壓楊盈了,同時也是在一種諷刺。
意思就是,既然你現在這麼厲害,怎麼之前在皇後娘娘麵前表現的那麼卑微?
楊盈許久不見有人在她麵前如此放肆了,當即跳下馬車,走到明女史麵前仔細看了兩眼,發現她眼中真的一點驚懼之色都沒有。
再轉頭看看周圍的護軍,他們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同樣沒有看見一位親王時應有的尊重。
看來她這位‘禮王殿下’如今隻是空有一個親王的名頭,實際上根本沒有人尊重她,更沒有人敬畏她。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因為梧國天子被俘一事,已經讓天下臣民對皇家失去了信心,再加上出使安國的禮王殿下,看起來又是如此的柔弱,甚至還被一個奴婢死死拿捏,凡此種種,使團眾人哪裡還會對這樣一個殿下有敬畏之心?
楊盈心明眼亮,知道眼前症結所在,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掩住眼中的狠戾之色。
再次低下頭時,她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
隻見她對著眼中得意且倨傲的明女史微微一笑,不等明女史開口,便直接轉身‘噌’的一聲,從馬車旁邊一個護衛的腰間拔出佩刀。
“殿下,不可啊!”
見楊盈動了兵刃,果真要殺人,杜長史臉色驟變,立刻擋在刀前,勸慰道:“殿下,明女史縱有不是之處,可她畢竟是使團的女史,請殿下手下留情啊!”
楊盈見杜長史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自己的話,頓時大怒:“枉你飽讀聖賢書,豈不知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的道理?明女史以下犯上,罪當處死,你不替孤王動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攔著孤王?”
杜長史頓時麵色漲紅,站在原地訥訥無言,想要說上幾句,但是楊盈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要是再敢出聲,豈不是成了不忠不義之輩?
楊盈見他不語,直接將他推到一邊,提著刀對著明女史刺去。
明女史見勢不好,勉強保持住鎮定,卻怎麼看都是色厲內荏的樣子:“我是皇後娘娘欽點的使團女史,身上縱有不是,也該押回梧都,交由皇後娘娘處置,禮王殿下豈能私下處刑?”
此言一出,杜長史頓時閉上眼睛,暗自歎息:明女史完了!
現在明女史最應該做的就是跪下向禮王殿下求饒,但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搬出了皇後娘娘,企圖用皇後娘娘來壓製禮王殿下。
如此一來,禮王心中原本七成的殺意,現在也變成了十成十了。
果然,楊盈聽到明女史提到皇後娘娘,不但沒有懼怕退讓之意,身上的殺意反而更盛。
明女史沒想到此事此刻竟然就連皇後娘娘也保不住她,瞬間臉色變得煞白,慌忙向後躲閃,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直接被絆倒在地。
楊盈提著刀大步上前,沒有任何猶豫,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撲哧’一聲,將刀狠狠地刺入了倒在地上的明女史胸口。
“啊!”明女史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楊盈恍若未聞,隻覺得心中的鬱氣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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