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杜長史聞言麵色微變,偷偷看了一眼楊盈,見她神色如常,絲毫沒有要阻止他說的意思,方才猶豫道:“明女史她、她以下犯上,已於昨日被禮王殿下依法處置了。”
“什麼?”寧遠舟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看向楊盈:“殿下為什麼要殺明女史?”
明女史死了?
還是殿下殺的?
這怎麼可能?
楊盈在寧遠舟的心裡一直是柔弱可憐、需要人保護的小妹妹形象,現在驟然聽聞她居然敢殺人,當即就覺得不可能。
而且明女史是皇後的人,等到她被殺的消息傳回梧都,皇後豈能善罷甘休?
屆時使團豈不是繼丹陽王之後,又迎來了一位強敵?
楊盈麵露委屈之色,垂眸不語,壓根不想說一句話。
杜長史無奈的看了楊盈一眼,知道她這是讓自己出麵解釋的意思,便開口道:“自從使團離開梧都,明女史就屢屢對殿下無禮,開始殿下為了大局著想,並未過多計較,卻沒想到殿下的縱容,反倒讓明女史變本加厲,暗中對殿下用那些隱私刑罰,損傷殿下貴體,殿下忍無可忍之下,才不得已將明女史正法。”
寧遠舟聽到明女史居然對楊盈刑罰,心中一陣憤怒。
可一想到楊盈居然直接殺了明女史,又覺得她此舉過於狠辣,明女史縱有不對,大可差人送回梧都,何必下此狠手,還平白得罪了皇後?
寧遠舟皺著眉頭,帶著錢昭幾人連帶著杜長史一同告退。
楊盈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歎了一口氣。
通過剛剛短暫的接觸,她就已經意識到了寧遠舟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她可沒錯過剛才寧遠舟聽到她殺了明女史後,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和不滿。
寧遠舟的母親顧女官,昔日曾是原主的教習女傅,因為這個原因,原主在幼時常與寧遠舟見麵,相比經常欺負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她與寧遠舟倒更像是一對親兄妹。
在寧遠舟被人陷害充軍以後,原主憂心不已。
此次舍身赴安,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赦免寧遠舟的罪行,可見原主待他的深厚情誼。
有這層關係在,她還以為寧遠舟會成為她的得力乾將,沒想到……哎!
不是一路人,就不能勉強!
楊盈心中有些遺憾,聽說寧遠舟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
寧遠舟還是不敢相信楊盈居然敢持刀殺人,於是又細細的問了杜長史一遍,杜長史很理解他的震驚,便耐心的將事情又講了一遍。
“殿下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狠辣?”寧遠舟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