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蕭若風來晚了。
如果他在蕭若瑾穿越當天就發現異常並直接試探的話,還有可能發現一些端倪。
可現在過了數日,蕭若瑾早已經徹底消化了原主的記憶,完美融入了這個新身份。
原主的各種細微習慣,蕭若瑾都已經了如指掌,筆墨字跡也都與原主無異,甚至就連原主的人脈關係以及其他各項資源也都已經完全掌握了。
僅從外在表現上來看,蕭若風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任何問題。
至於說蕭若瑾行事作風上的變化……
他每次穿越都是在原主麵臨重大轉折之時,在這種巨變下,人的行事作風有幾分轉變也在情理之中。
再加上,他總會巧妙的暗示身邊的人,現在之所以和以前行事作風不同,是以前因為某種情況在藏拙,以此來合理化自己與原主間的差異。
在這雙重保障下,再加上他隻是靈魂穿越,身體還是原主的身體,即便有人心中起疑,但慢慢地這些疑慮也會消失。
蕭若風與蕭若瑾聊了大半天,始終未能發現任何破綻,這使蕭若風稍稍安心了些,但內心深處仍不免有些忐忑。
“弟弟,你身上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好一些?”蕭若瑾倒了一杯熱茶過去,關切地問道。
蕭若分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弟弟?若風?”蕭若瑾見他不語,又叫了兩聲。他表現的非常自然,並沒有因為蕭若風的試探而刻意做出一些迎合的舉動。
“……啊!兄長叫我嗎?”蕭若風猛然回神。
“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蕭若瑾放下手中茶盞,注視著他說道:“我剛才問你身上的傷怎如何了?有沒有好一些?”
蕭若風的手輕輕撫上胸口,習慣性地搖搖頭,隨即想起了什麼,看向蕭若瑾說道:“好多了,隻不過胸口還是有些痛。”
“嗯?我讓人給你送的藥沒按時服用嗎?怎麼胸口還會痛?”說著,蕭若瑾起身挪了一個座位,坐到了蕭若風身邊,伸手給他把脈:“依我看,你還是住在我這裡吧,這樣你我兄弟也好有個照應。尤其是你現在還受傷了,一個人住在外麵,身邊也沒幾個伺候的人,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哪裡有心思養傷?”
蕭若瑾絮絮叨叨的樣子,儼然一個關心幼弟的兄長做派。
即便是蕭若風現在心中仍有些疑慮,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絲溫暖。
“兄長,我……”
“你先彆說話,我正診脈呢!”蕭若瑾打斷他。
於是,蕭若風沉默下來,垂下眼睛看著按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默默感受著從那隻手上傳來的溫度。
片刻之後,蕭若瑾收回手,果斷說道:“還是請個太醫過來吧!”
“啊?”蕭若風愣了一下。
“我這點醫術隻不過是紙上談兵,雖然能看出你身上傷還沒好,但是其他的就看不出來了。”蕭若瑾解釋道。
實際上,通過剛才的診脈,他已經對蕭若風的傷勢一清二楚,但他不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