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趙寅大口喘著粗氣,看上去很憤怒的樣子。
他的確憤怒。
原本就被懲罰,與此地守護祖地的他,內心之中就已是憤憤不平。
剛剛與金蟾對決,又是平手,誰都沒有將對方奈何。
自己的計劃全部失敗,這種事,讓他無比憤怒。
他轉頭,看向那被封印的金蟾。
這種憤怒,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他守護祖地,簡直就是坐牢。
這是多年以來的壓抑。
“趙寅前輩,你最好忍住。”
趙雲雲勸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
趙寅正在氣頭上,回懟趙雲雲。
“我不是在教前輩做事,我隻是說,前輩最好忍住,如果前輩想要離開這裡,最好忍住。”
趙雲雲可不想因為這個趙寅,害的他們一起被懲罰。
趙寅沒有回應,卻也是壓住了心中怒火,沒有發泄。
“要我說兩位,這石生是一塊天碑,那豈不是說我趙家已經收集到七塊天碑,既然已經收集完畢,是不是此刻該告訴家主,以免出現其他亂子。”
趙強這般說道,叫趙雲雲與趙寅都是一愣。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有大長老在,還輪不到你我做主。”
趙雲雲提醒趙強。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說一說,畢竟天碑之事對我趙家來說,乃是重中之重的頭等大事。”
趙強這般說,就差說大長老有私心,想修行天碑法門,從而沒有告訴趙家。
他們心裡都知道大長老的心思,但他們不敢說什麼。
另一麵。
陣法之中,一座小島之上。
鄭拓與大長老相對而坐。
“無麵小友,開始吧。”
大長老已經迫不及待。
天碑古法,他僅僅學了一尊。
但這威力,已經讓他貪戀已久。
若能學會七座天碑的完整天碑古塔,他或許有衝擊那個境界的機會。
這天碑古法中的天紋,簡直強大的讓人難以想象。
不然。
他怎麼會不第一時間同時趙家,而是讓鄭拓傳他天碑古法。
“好吧。”
鄭拓也是沒有辦法,被逼所迫,他隻能在大長老麵前親自演示天碑古法。
天碑古法的演示很簡單,並不複雜。
抬手凝聚出黃金天碑與紫金天碑。
兩尊天碑,便是他所能領悟到的所有。
當然。
那是對他來說。
他被天碑認可,修行起天碑古法,自然輕鬆加愉快。
但是這大長老參悟起來,卻是異常吃力。
大長老催動自己的黑金天碑。
黑金天碑散發出陣陣莫名波動。
這種波動很神奇,帶著某種規律,將紫金與黃金天碑包裹,開始參悟其中玄妙。
大長老參悟兩尊天碑的力量不知道需要多久。
鄭拓則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自己總不能就這般等著般。
他心裡想著,大長老緩緩睜開雙眼。
“天碑古法,果然非凡,如果想要參悟,恐怕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這不是廢話。
鄭拓心裡想著。
何況。
你參悟的隻是我的天碑古法,而不是真正的天碑古法。
參悟我的天碑古法都這麼費勁,何談參悟真正的天碑古法。
當然。
他的天碑古法與真正的天碑古法一樣。
隻不過他境界比較低,所以天碑古法修行較低,能夠被大長老所修行。
而真正的天碑古法境界比較高,恐怕這大長老是沒有資格修行的。
但這一切。
這位大長老並不知道。
鄭拓沒有告訴對方,雙方契約之中,並未有關於這方麵的約束。
“大長老,既然你參悟天碑古法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不如讓我出去,去參悟其他天碑的古法,想來,待得我參悟完其他天碑的古法,正好能夠趕上你參悟完此刻的天碑古法。”
鄭拓這般說道。
他對天碑古法同樣非常喜歡。
怎麼說這天碑古法,也是一種非常強橫的神通法門。
如果能夠潛心修行,絕對是大殺器級彆的手段。
對他來說,如果能夠修行,自然是極好之事。
沒有人會嫌棄自己的手段太多,何況是天碑古法這種級彆的手段。
如果自己能夠學得七七尊天碑的天碑古法,那對自己的實力,將有巨大的提升。
“無麵小友,竟有如此想法?”
大長老神色狐疑,感覺鄭拓不對,莫不是有什麼手段不成。
“大長老放心,您已經發誓,我也收到誓言,我隻是想快點完成你我的交易,然後離開此地。”
鄭拓說的是大實話。
雖說一尊天碑能夠開啟天門,天門背後有輪回碑。
但現在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趙家已經集齊七塊天碑,回頭定然會有大批強者前來。
那群人怕是不會很好說話。
所以他想快點完成交易。
至於天門背後的輪回碑,他在另想辦法就是。
大長老思考片刻,最終也是點頭。
他並不知道鄭拓參悟輪回碑的速度極快,僅僅需要十幾個呼吸就能完成。
他以為鄭拓需要的時間與他一樣長久。
“無麵小友說的是,那就還請無麵小友去參悟其他天碑。”
大長老並不怕鄭拓有其他手段。
祖地他已經封印,隻有傳送陣能夠進入祖地。
而祖地的傳送陣通往趙家,無麵在怎樣,也不敢通過傳送陣前往趙家老巢。
那老巢可是比這祖地還要固若雞湯的地方。
鄭拓見這大長老答應,便是起身,離開這陣法,回到祖地。
看著離去的鄭拓,大長老剛剛溫和的笑容瞬間收斂。
“這是一位傳奇人物,可惜,可惜啊!”
他搖了搖頭,便是閉眼,繼續參悟自己的兩座天碑。
鄭拓順利離開陣法之中。
這是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
這大長老竟然真的然他出來參悟其他天碑,這不是將美食送到了自己口中。
自己若不吃,豈不是顯得太不合群。
鄭拓出現場中,頓時引起趙寅等人關注。
“你怎麼出來了!”
趙寅詢問,滿是敵意。
“怎麼,我出來還要向你彙報,你算什麼東西。”
鄭拓對趙寅十分不爽,要不是這貨,事情也不至於鬨成這樣。
全都怪這小子,沒有錯,全都怪這小子。
“哼!”
趙寅不爽,欲要上前出手,針對鄭拓。
鄭拓見此,不比不讓。
“趙寅,我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如果你懂我一根汗毛,你家大長老絕對會把了你的皮,和你們的皮。”
鄭拓不僅指趙寅,也是指向趙寅背後幾人。
“無麵,不要拿大長老壓我,你還沒有資格讓大長老一隻替你說話,你隻不過是一個外人,難道,你真的以為,大長老會因為你而懲罰我嗎?”
趙寅上前,催動靈壓,試圖壓製鄭拓。
反觀鄭拓。
他對此並不在意。
似乎趙寅那壓力不是衝他而來一樣。
“趙寅,要不,我現在去問問你家大長老如何。”
鄭拓笑容依舊,“不過你家大長老正在修行,如果我這時候去打擾,說是因為你的事,我想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鄭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趙寅走到自己麵前,散發出可怕的殺意,將他籠罩。
“無麵!!!”
趙寅咬牙切齒,對鄭拓恨之入骨。
“叫我做什麼,我就在這裡,你看不到嗎?”
鄭拓繼續刺激趙寅,讓其憤怒,最好動手。
隻要動手,那大長老,必然會對這群家夥有所懲罰。
“趙寅前輩,冷靜,冷靜啊!”
趙強勸說趙寅。
“這家夥不能動,你若動了他,咱們都要倒黴。”
趙強還是很聰明的。
對於場中局勢,有自己明確的判斷。
“無麵,若不是有大長老保護你,我會將你撕碎,徹底撕碎!”
趙寅殺意湧動,瘋狂無比,試圖壓製鄭拓。
奈何鄭拓根本沒有感受到那種殺氣。
趙寅的殺氣與趙瘋子的殺氣天差地彆。
這趙寅的殺氣,頂多就是量大,用量大來壓死人。
質量上根本沒有辦法與趙寅比較。
“很可惜,我就是有你們家大長老保護。”
鄭拓露出笑容,這般說道後,轉身,向場中那五塊天碑走去。
“站住!”
趙寅不依不饒,攔住鄭拓,不讓其前行。
“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最好不要打擾,這是我最後勸你一次,好自為之,不要在找我的麻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鄭拓沒有在給趙寅好臉色。
他第二次越過趙寅,走向那五塊天碑。
“你……”
趙寅欲要出手,在度阻攔。
“趙寅前輩,差不多得了,我們可不想跟你一起倒黴。”
趙雲雲忍不住這般說道。
這個趙寅在趙家就是個笑話。
雖然其實力有天王境,但也改變不了其是一個笑話的事實。
“趙雲雲你敢這般與我說話!”
趙寅正在氣頭上,見誰懟誰。
“你想讓我怎樣與你說話。”
趙雲雲此刻支棱起來。
“趙寅前輩,你有什麼仇怨那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要因為如此,波及到我們,我們可不想被罰,永遠困在此地。”
趙雲雲不爽。
趙寅這個家夥能夠修行到天王境,簡直比趙瘋子擁有殺紋更讓她無語。
因為她與趙寅是同代人。
同代人有這般差距,他怎麼可能痛快。
“趙雲雲……”
趙寅頓時爆炸,與趙雲雲吵了起來。
鄭拓對此並未多有關係。
他來到五尊天碑所在。
五尊天碑,其中有三尊他已經參悟完畢,獲得天碑古法,剩下兩塊天碑他還沒有參悟。
事不宜遲,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這天碑在趙家祖地,錯過這一次機會,怕是在沒有下次機會。
鄭拓心裡想著,來到其中一尊所在。
他之前有過經驗,按照之前的經驗,將神魂之力附著於天碑之上。
下一秒,他進入天碑世界之中。
天碑世界之中,鄭拓看著麵前的綠金天碑,非常誠懇的點了點頭。
試試看吧,看自己能不能獲得綠金天碑的認可。
他原地端坐,將神魂之力探向綠金天碑。
下一秒。
他進入到了一片充滿植物的世界。
在這世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健康的綠色。
而鄭拓端坐在一片草地之上,開始參悟其中奧妙。
這種參悟對鄭拓來說並不陌生,這就簡直之前的參悟一模一樣。
隻不過所參悟的東西變得格外不同。
綠金天碑對他的認可,在鄭拓預料之中。
僅僅數個呼吸後,他便是醒來。
與之前一樣,參悟天碑時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
天碑之中三年,萬界可能剛剛過去三個呼吸。
這種感覺很棒,鄭拓心中想著。
看來這位煉製天碑的前輩,應該很懂修仙者的心裡才是。
每一位修仙者,都希望自己能夠快速領悟法門,甚至拿來就可以使用。
但大多數修仙問道的法門,都是需要長時間的修行,才能有所收獲。
特彆是越厲害的法門,修行時間越是長久。
彆人不知道,鄭拓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
如果你說實力是煉氣期,氣海期,為了磨煉心智,所以讓法門難學,修行起來需要花費力氣,他能夠理解。
但是王級強者,能夠成為王級強者,都是經曆諸多之人。
已經吃過太多太多苦難,已經見識過太多太多不幸,已經不需要所謂的磨煉。
夠了,作為王級強者來說,磨煉這種東西,真的夠了。
所以。
這天碑古法,鄭拓覺得創造其之人,絕對是一位了不得的費非凡之輩。
他將需要三年四年甚至幾十年才能修行的法門,用幾個呼吸就能完成傳承。
然後。
他提高了傳承的門檻。
這讓傳承者很容易掌控天碑法門。
快速的掌控天碑法門,很顯然有利於自保,有利於自己存活下去。
如果可以,他還是很想見一見這位前輩的。
不說其他。
綠金天碑在認可他後,他獲得了綠金天碑的天碑古法。
如此。
他便擁有四種天碑的天碑古法。
沒有正眼,繼續保持閉眼姿態。
他如此快速的參悟完成天碑古法,可不能讓趙寅這群家夥知道。
如果讓他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小心翼翼。
探出神魂,開始探尋第五尊天碑,繼續修行天碑古法。
神魂之力探入第五尊天碑之中。
鄭拓看著麵前這火紅的赤金天碑,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火焰之力。
這火焰之力非常精純,絕對是不弱神陽天火的力量,甚至更強。
鄭拓沒有耽擱一分一秒。
探出神魂,進入赤金天碑之中,開始參悟赤金天碑的天碑古法。
如他所想。
赤金天碑僅僅隻是稍微排斥,便是將他接納。
吃驚天碑的天碑古法被他掌控。
至此。
他掌控了五種天碑古法。
五種天碑古法,分彆是黑金天碑,紫金天碑,黃金天碑,赤金天碑,綠金天碑。
剩下的兩尊天碑之中,他知道石生是白金天碑。
那最後一尊天碑。
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天碑。
不管怎樣,修行了五種天碑古法,對他來說,絕對是意外收獲中的收獲。
特彆五尊天碑中的最後兩尊。
這兩尊在這祖地之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大搖大擺,在這趙家王級的監視下,將這兩尊天碑的天碑古法完整修行。
掌控五尊天碑,他能夠感覺到,五尊天碑的力量,遠遠強過三尊天碑。
如果此刻在與趙瘋子對決,他相信,五尊天碑合體成五色天碑,能打的趙瘋子滿地找牙。
這種自信是源自天碑對自己的信賴,遠源自自己的自信。
已經參悟五尊天碑,接下來的問題變得有些複雜。
他還有差兩尊天碑的力量,就能修行出完整的天碑古法。
按照他對天碑古法的了解,完整的天碑古法,將比單個的天碑古法,強上一個檔次。
那是真正能夠鎮壓諸天的手段。
修行至大成,計算是真仙也能鎮壓。
如此介紹可能有些誇大,但這也說明當初煉製天碑之人的自信。
能夠鎮壓真仙的天碑,細細品來,就算不能鎮壓真仙,鎮壓個半仙總歸沒有問題吧。
半仙是修仙界的最強存在,如果能夠鎮壓半仙,這天碑古法,絕對是最最頂級的神通法門。
鄭拓這般想著,該如何能夠搞到另外兩尊天碑,然後將其修行呢。
這個是一個問題。
首先是第七塊自己麼有見過的天碑。
這一座天碑在趙家人手中,估計隻有在開啟天門時,這第七塊天碑才能出現。
而開啟天門時。
恐怕沒有時間給他來參悟其中天碑古法。
這個無法解決。
下一個便是已經知道的白金天碑。
也就是石生。
石生是白金天碑,他完全不在的該如何參悟。
等等!
或許……
鄭拓知道這個方法可能有點操蛋。
但他覺得值得一試試。
想到此處,他隻能緩緩起身。
他的起身,被還在吵架的趙寅幾人看在眼中。
“怎麼回事?這家夥難道參悟完了天碑古法嗎?”
趙強不解,這般說道,言語中滿是難以置信。
天碑古法他不知道是什麼級彆的手段。
但是能被大長老看重,且瞞著趙家不上報,這天碑古法,絕對不是小神通。
按照固定思維,越是強大的神通,參悟起來越是需要時間。
這天碑古法如此珍貴,想必參悟起來,絕對不會輕鬆。
“不可能的!”
趙寅望著鄭拓,眼中滿是不屑。
“天碑古法能被大長老看重,絕對不是一般的神通法門,既然不是一般的神通法門,怎麼可能被如此簡單便是參悟,要我說,這家夥的狗屎運已經到頭,無法在繼續參悟天碑古法。”
趙寅將自己所有的不爽,全部轉嫁到了鄭拓身上。
他這是沒有機會,如果有機會,估計早就對鄭拓大打出手。
“我看也是,這家夥的天賦雖好,但終究隻是道身,參悟這件事,還是本體更加厲害才是。”
趙強點頭,便是認可趙寅所言。
鄭拓將幾人的話語聽在耳中,並未對幾人有什麼理會,也沒有故意說什麼,將幾人引導入其他方向。
不說,便是最好的防守。
你們愛怎麼猜測怎麼猜測,與我無關。
他邁步,來到石生所在。
此刻的石生,仍舊沉浸在自己找到家的興奮中。
小家夥對於家這個字,執著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