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族長帶著族人又一次上戰場了,您不去送送他們嗎?”一間靜室內,何與君坐在中心沉思,一位族老突然出現,說道。
“不用了,昨天我和父親已經喝過送彆酒了,三爺爺,你說我是不是特彆沒用啊,明明玄家都幫我們平反了,結果卻讓寒家把我們架起來,必須要派人上戰場。”何與君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向麵前這位長輩問道,此時的何與君眼裡滿是迷茫。
就在幾個月前,他救了玄家嫡係一脈的弟子玄彬,受到他的幫助,玄家直接為何家正名,寒家抹黑何家的謠言在玄家的出麵後不攻自破。
但以寒家為首的派係是動亂的主使家族,玩陰謀詭計專心專研藥道的何家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馬上就被何家架了起來,搞得現在還要派人上戰場。
“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少族長了,是我們家族拖累了你,你不用自責。”何三爺坐在了何與君旁邊說道,眼裡滿是對何與君的寵溺,他知道,現在的何與君需要開導。
“可明明是家族幫了我那麼多,還因為我的身份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何與君連忙搖頭。
“你知道嗎?孩子,其實你一直沒辜負我們的期望,你的天賦隻要不夭折未來必定是大乘,你在藥道上的天分與心性未來甚至可以媲美醫道之祖,醫聖聞君,隻不過何家太弱,沒辦法讓你騰飛而已。”何三爺示意何與君彆說話。
“你知道嗎,以前的何家全都是醫道的求道者,畢生追求就是未來飛升仙界,與聞君一起談論醫道。”
“可是到了後來,一切都變了,大家雖然還在醫道上求道,可大家的目標卻變成了讓族裡出現一位大乘,大家想要更多的權利,更多的名氣,已經背離了何家一開始的初衷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轉變,才導致了何家變成了如今這樣,這並不怪你,畢竟當初是我們讓你拜師的。”
“如果何家沒有因為大乘的權力蒙蔽心智的話,我們是不會讓你去拜一個在藥道上沒有任何一個成就的人為師的,但我們就是希望你能成為大乘,讓我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任人蹂躪,但很明顯,我們錯了。”何三爺垂下了腦袋。
“我們錯了呀,我們沒經受住考驗,不再是向往醫道,反而是向往了實力,全族的精神全都改變了,何家其實早就亡了。”何三爺哭道。
“我們在你身上壓的擔子太重了,讓你在不相當的年紀上放上了太多壓力,是我們……自己滅了自己,不然沒人能動何家。我們的期望太重了,明明你的初心隻是想救治病人這個單純的目標而已,對不起。”何三爺這一次直接跪在了何與君麵前,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族裡一開始對你頗有微詞,可是當我們看到你因為救治病人失敗而大哭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家夥突然間明白,我們已經不配走在醫道上了,所以我們才對你唯命是從,因為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何家’人。”
“我們因為眼前的利益,短短百年時間就將祖先遺留下來的精華全部拋棄,還記得你第一次和我出去義診的時候,你問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過來看病的沒有凡人?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何家除了加入玄天宗的前一段時間,之後全都走錯了。”何三爺發自肺腑的一段話不但讓自己哭了,還把何與君說哭了。
“我……我明明……當不起您說的這句話,就連現在……我都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何與君抽噎道。
“不是少族長你配不上這一段話,是這一段話配不上少族長你,當我們醒悟的時候,我們就認定了,何家一切都以你馬首是瞻,哪怕是你讓我們去死,我們也不會拒絕,少族長,不,族長,你能接受我們這些醫道的背叛者的跟隨嗎?”何三爺說道。
“你們隻是走錯了路,絕不是背叛者,我發誓,我一定要和醫聖聞君一樣,將醫道傳到整個蒼元界。”何與君將何三爺扶了起來,這一次何三爺沒有拒絕,天空泛起一陣陣霞光,似乎天道也認可了這一道誓言。
“三爺爺,您剛出的話作數嗎?”何與君走到屋外,問道。
“請族長下令。”何三爺說道。
“通知所有沒有上戰場的、年齡合適的何家族人,這一次,我們要在玄天宗所有境內城市進行義診。”何與君說道。
“領命!”何三爺退下了。
……
“何兄,你這一次可是將全玄天宗走在藥道上的人全都狠狠抽了一巴掌啊,有不少前輩因為你這一次舉動羞愧的難以自容,都出心魔了呢。”與何與君一同巡回義診的玄彬與何與君一起走到凡人街上,笑道。
“有這個時間出心魔,倒不如現在立刻馬上和我們一起義診。”何與君的堂弟,何書墨不屑的說道。
“書墨,不可以對前輩們無禮,前輩們隻不過是站的太高沒注意到而已。”何與君輕笑。
“你切開來一定是黑的,我都分不清你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了。”玄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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