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蒲老的話,他的心裡更加慌張了。脖子上感覺有風在灌進來。
下麵的身體感覺一點知覺都沒有了。蒲老的話他又不敢不聽。
一時間雖然是趴在床上,可是卻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時候他算是徹底明白了,不管自己有沒有病,自己都算是被人拋棄了。
而這中醫院裡,不管是真的給自己治病,還是假的給自己治病。
反正自己是討不到好,雖然嘴上說著是給自己治病,恐怕也是找借口故意整自己。
自己還不能說什麼。畢竟人家的借口充足,給自己看病。又不是虐待自己。
這就是行虐待之實,卻又讓人說出來什麼。
既然已經被拋棄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不管最後結局怎麼樣,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各位領導,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你們彆這麼對我了。
你們問什麼我都會老實回答的,我就是個沒有工作沒有家人的地痞。
我也隻是收錢辦事。沒有收入我會餓死的。也沒有給領導們造成什麼損失。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陳長安也知道,這人的脖子是真的有病。蒲老也是真的在給他治病。
隻不過手段稍稍有些用力,或者說他自己不覺得自己有病,覺得是蒲老在故意整他。
根本都不需要陳長安問什麼,問題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陳長安不可能在這裡陪蒲老一直玩下去。於是開口問道“叫什麼名字?”
聽到終於到了問話環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有時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張仁明”
“家住在哪裡?”
“門頭溝”
“怎麼認識的於金偉?”
“原來我認識一個人,每次他們醫院裡有人走了,就喊我去幫忙抬。
醫院雖然不給錢,但是我幫忙抬,家屬們一般都會多少給點錢。”
“這人是誰?”
“就是西醫院裡的那位副院長”
說起這位副院長,陳長安立刻就想起來了,當初自己可是和他打過交道的。
為了救出南易和梁拉娣,自己大晚上就帶著保衛科的人直接硬闖醫院,把人帶出來了。
自己還和他們在馮姨的麵前對質過。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副院長?
看到當初的那位院長,還是有些能耐的。
陳長安能這麼肯定,就是因為這一片就隻有那一家醫院。
四九城裡雖說沒工作的人多,但是有工作的人更多。
大部分的單位,都有自己的醫務室,小磕小碰之類的,肯定還是去醫務室劃算,畢竟不要錢啊。
所以隻有得了大病的人,或者醫務室說治不了的病,才會去醫院。
“你第一次從中醫院離開之後,回去怎麼和於金偉說的?
第二次你們一起來中醫院的時候,他都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