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怔怔地往後退了幾步,蹲在角落悶聲不吭。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怎麼狡辯。
誰強誰牛逼唄,話糙理不糙。
“還有,彆聽風就是雨。”許弘文居高臨下。
“起碼用自己的眼睛看,耳朵聽,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再來評判彆人的行為是對或錯。”
“知道了!彆說了!”古川閉眼大叫。
許弘文:“我還要說,既然死皮賴臉跟著,就彆刺毛,要壞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古川死死咬緊牙關,用力一“哼!”,扭過臉。
這一扭,差點把他的魂都嚇飛了,顫叫不止。
窗外,一張被烈火焚燒過的紅臉緊緊貼著玻璃,仿佛融化了一般,五官、皮肉都耷拉著往下墜,血紅的眼瞼完全暴露在外。
古川驚恐的縮到物資箱後,移過視線不願再看,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火鍋。
紅油湯裡浮著兩顆白色魚丸,跟外麵的慘狀彆無二致,他赫然捂住即將嘔吐的嘴。
“哎呀,舒服了。”齊緒神清氣爽的走出廁所。
沒等他伸個懶腰放鬆一下,就被人強硬的拽了過去,狠狠推到車窗上。
咚!
齊緒吃痛的捂住鼻子,眼淚飆飛:“你他媽…”
古川吞咽火辣辣的嗓子眼,臉色十分難看:“問問…是人是鬼。”
聞言,齊緒抬起眼皮。
人和鬼倒是都沒看見,玻璃上隻有遺留的血痕。
他拿起裝了白酒的噴壺和弓弩跳下車,緊接著一個後撤步跳回車內。
等了一會兒,外頭並無異常動靜。
齊緒試探性邁下腿,左右探頭多走了幾步,然後猛地轉身跑了回去,結結實實撞到一麵肉牆。
“我真服了”
他腦瓜子嗡嗡的,使勁揉搓昏沉的額頭。
許弘文暗笑幾聲,奪過裝備,率先給玻璃呲乾淨,這才望向倒在地上的人。
對方傷勢嚴重,渾身遍布焦黑與蠟白色的圓圈。
有氣兒進,沒氣兒出,痛苦的苟延殘喘。
“燒成這樣都沒縮水,說明沒變異,是正常人。”齊緒開口道。
許弘文架上鐵箭瞄準。
儘快送到醫院的話或許有一線生機。
可惜,這車上也沒有學醫的。
嗖——
許弘文蹲下身,拔掉嵌入腦殼的箭,仔細打量。
看身形,一米六多,胸膛有弧度,是女性。
他循著血色斑駁的腳印,一路看向山中氣勢恢宏的彆墅群。
並沒有火災發生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