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亨特利奧用力夾緊開始不安分的小七,從車頂跳下,低聲道:“他是齊緒,精神出現了異常,這兒人多嘴雜,你彆聲張。”
蔣吟風身形一僵,急忙想要掀開蓋在齊緒頭上的外套:“他怎麼會精神異常呢,你彆開玩笑……”
亨特利奧用力將蔣吟風推到一旁,壓低聲音道:“我都說了讓你彆聲張。”
“”蔣吟風餘光瞥見周圍等待接車的士兵們,隻好作罷。
“我們直接去清河了,具體什麼事你問車頭的列車員。”亨特利奧此刻身心俱疲,渾身上下有著難以言喻的沉重感,隻想儘快甩掉手裡這顆人形炸彈。
他朝著列車努努嘴,交代道:“車裡的每個人都要驗血,不收取任何物資。另外上報基地,重新對所有人進行強製性驗血排查。”
蔣吟風唇角抽動了一下:“全部啊……”
兩三萬人全部驗血,他要是檢驗科的,絕對罵娘。
“全部,現在就開始,不能拖。”亨特利奧著重強調一番,使出全力把小七塞進物資車,快速翻找出一顆圓滾滾的大白菜塞進他懷裡。
小七在黑暗中摸索著白菜的形狀,聞到蔬菜特有的清香,倏然彈直了兩根觸角,嚇得亨特利奧趕忙壓下外套上豎起的兩個尖尖。
“嗯?”蔣吟風聽到輕微異響,轉身看向亨特利奧煞白的臉。
亨特利奧閃躲開視線,強裝鎮定地跨上駕駛座。
“等一下!”蔣吟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快步走到車窗前。
一般來說,士兵一旦察覺到自己有異,絕不會返回基地給曙光添麻煩,而是默默死在哪個寒冷的角落。
雖不知最終會遊蕩在哪,但一定是離曙光很遠很遠的地方。
蔣吟風不想懷疑敢當士兵的同伴,可亨特利奧實在太怪了。
“怎麼?”亨特利奧身體繃得筆直,緊緊盯著蔣吟風的一舉一動,汗流浹背。
蔣吟風抬起手掌貼在對方大汗淋漓的額頭,神情疑惑:“沒發燒啊……”
亨特利奧拍開蔣吟風的手,冷聲道:“我比你更清楚怎麼當士兵,少侮辱人!”
說著,他加足馬力駛出站台。
“摸一下而已,氣性這麼大。”蔣吟風嘟嘟囔囔地盯著揚長而去的物資車,眼神裡充滿擔憂。
齊緒,真的有病了?
“蔣隊長!”一名士兵小跑到蔣吟風麵前,指向張曉燕無奈地說道:“一直在哭,我”
聞言,蔣吟風轉頭眺望16號車廂,那裡寂靜無聲,熟悉的人一個都沒出來。
一個都沒有。
蔣吟風滾動著哽塞的喉嚨,輕輕拍了拍痛哭不止的張曉燕:“堅強點,你的職責還沒有完成,彆讓他們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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