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樂倒也不鄙夷這件事，她一開始還擔心自己的形象和性格不太招男生喜歡的。然而按照目前的狀態，張浩然是和自己有過肢體接觸之後才沒忍住看學習資料的，所以他是對自己感興趣的吧？
想到這裡她鬆了口氣，起碼自己還是可以成為對方幻想的對象的，倒也不必為自己的形象感到自卑了。
張浩然躺在床上心如死灰，手機可以正常使用，但這個聲音就是怎麼關都關不掉。
“顧雲川你他媽畜生吧！”他發了段語音過去。
顧雲川聽這段語音的時候發現還有不可描述的背景音樂就忍不住笑了，“你喊不喊？”
“你媽！要不要這麼腹黑？”張浩然罵罵咧咧，“我今晚還就不玩手機了，等它沒電總可以了吧？”
“沒用的，下次充好電之後自動開機，然後還是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彆小看我弄的小程序啊！”顧雲川嘴角上揚，“喊了我就放過你。”
“……爹。”
“這就對了嘛！”
張浩然眼角抽動著，他完全能想到屏幕前顧雲川那張欠揍的笑臉。
隨後他的手機便恢複正常，估計是顧雲川遠程操控他的手機做了什麼事情終止了這個程序。
張浩然越想越氣，隻有自己丟臉也太不仗義了。
於是他把這個文件轉發到宿舍群裡。
“傻逼老顧，這屁股就由你來擦吧！”
另一個房間，江疏雨穿著顧雲川新買的拖鞋從浴室裡出來，看著顧雲川坐在床上好奇地問：“你剛剛不是頭暈想睡覺嗎？”
“啊，現在好多了。”顧雲川看著換上睡衣的江疏雨，“你洗好了？”
江疏雨點點頭，“行李箱裡有吹風機。”
“我幫你。”顧雲川穿上酒店的拖鞋在行李箱裡翻找著，“坐好等著我就行。”
江疏雨站在顧雲川的身後微微彎腰，黑發如瀑傾瀉而下，發絲在顧雲川的後頸滑動著，“師弟，你頭暈的話我自己可以吹頭的。”
顧雲川拿出吹風機站了起來，“吹著空調呢，而且我也沒喝多少。”
見他堅持，江疏雨也不強求了，乖乖地坐在床頭，腦袋微微下垂，等待著顧雲川的服務。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顧雲川眼神清明，動作溫柔，手指熟練地在黑發之間穿梭，又時不時撫摸她的腦袋。
江疏雨也很享受，眼睛微眯，仿佛她是一隻被顧雲川養了很久的貓，對他很是信任。
窗外是濃濃的夜色，亮著燈的車從這一頭駛向那一頭，老舊的路燈忽明忽暗。
顧雲川吹完頭發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師姐，你不太像獅子座的。”
“不像嗎？”江疏雨想了想，“我感覺自己挺像的。”
說罷她把臉埋在顧雲川懷裡，輕輕擁抱之後分開，“因為麵對喜歡的人，所以總會變得越來越不像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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