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雨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睡醒的時候扭頭看到房間的擺設還愣了一下。
“醒了?”
顧雲川聽到動靜後就直接朝她走了過去,“喝水吧。”
“好……”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更啞了,弄得顧雲川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昨晚好像是挺激烈的,人家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
江疏雨喝完一整杯水後半撐著身子,然後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
“在躺一會兒吧,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啊……”江疏雨幽怨地瞪了顧雲川一眼,又慢悠悠地躺下了。
她身上唯一的保護就隻剩被子了,這家夥昨晚怎麼沒給自己換衣服啊!
江疏雨縮進被子裡,隻露出眼睛來。
顧雲川換下了睡衣,上身是一件無袖背心,可以看到手臂上明顯的肌肉線條。
冷白的脖子上還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項鏈。
她依稀記得,好像昨晚他什麼都脫了,但這條項鏈卻一直戴在脖子上,隨著動作一閃一閃的……
一回想起昨晚的場景江疏雨就羞得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專有的癖好,為什麼一定要在自己說不出話的時候喊他“哥哥”呢?
隻知道最後她變成了任人擺布的玩偶,一切動作都是按照他自己的要求來擺弄的。
而她隻能默默承受。
完蛋了,越想那畫麵就越清晰。明明就沒有開燈,但那些細節又是怎麼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的?
當時她完全落入下風了,明明先表白而後拿到主動權的是自己啊!
江疏雨特彆想罵他幾句的,就是這麼對待親愛的師姐的嗎?
不過想想也算了,難受過後也有點享受。最後隻是悶悶地來了一句:“我餓了,幾點了?”
“十二點。”顧雲川拿起杯子,“餓的話我現在去給你煮碗麵。”
“我衣服呢?”
江疏雨感覺自己光溜溜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衣服啊……丟洗衣機了。”
“我說的不是……”江疏雨聽他這麼說,又想起昨晚的戰場,“那床單呢?你也洗了?”
“還沒來得及……”
“先彆洗……”江疏雨坐了起來,但腿一動就感覺某處有種撕裂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顧雲川一慌,連忙把江疏雨放倒在床上,“都這樣了還想著起床呢?”
“沒,就是想說那條床單先彆洗。”
“為什麼?都臟了。”
“因為……因為有紀念價值啊!”
顧雲川眨眨眼,片刻後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你是說血跡?”
“你怎麼可以直接說出來!”江疏雨被他震驚到了。
顧雲川攤了攤手,“這又沒彆人……你打算把整個床單保存起來?”
“可以拿剪刀把那一片剪下來就好了。”
顧雲川莫名想笑,“那你拍個照把照片洗出來放到相冊裡不照樣有紀念意義?”
“……小川你好變態,誰沒事拍這個?”
而且把那玩意拍下來的話她是會很羞恥的好嘛!
“可我感覺你收藏實物更變態一點……不過都依你吧。”顧雲川笑了笑,愈發覺得高興。
顧雲川端了碗清湯麵進來,順便給江疏雨帶來了一張小桌子方便在床上用。
因為是坐起來吃的,而江疏雨身上又沒有衣服,所以還得一隻手拉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