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局之下,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了。
這種情況很多人都見過,後世網上有一張很經典的圖片,上麵有一句話寫的就是這個核心觀點。
法不法的,在某些時候,在某些人眼裡,真的不重要,穩定才是基礎,得保證事情不鬨大,不影響全局。
對王書記來說,現在公社的全局就是全力保收抓生產,公社下麵最強的兩個村子乾架,勞力全部打傷了打瘸了還怎麼生產?
門很快打開,熱的一身汗的幾個人出來,朱二毛也不要人抬了,自己走出來。
王書記在這兒,朱老九也要低頭。
“怎麼回事兒?是不是還想打?”王書記鐵青遮臉教訓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公社?還有沒有我這個書記?動用村子大幾十個人打架,打傷了打瘸了怎麼辦?社員傷了誰來生產?
“你們倆的覺悟呢?還當是解放前啊......”
曾老三和朱老九屁都不敢放一個,等著王書記教訓。
當然,王書記這個人還是有水平的,不然也不會在這個位子上坐穩,他各打五十大板後,詢問事情的經過,讓曾老三和朱老九都說。
這次曾老三說的還跟剛才說的一樣,而朱老九也不敢胡亂添油加醋,隻是在過程當中加入了兒子被曾旺財下作弄傷,杯子的事情朱老九也說了。
同樣的,王書記也不能理解杯子。
王書記忍著詫異,沒有先評判杯子,而是先斷案:“朱九同誌,牛糞山不是哪一家的牛糞山,你是想當地主嗎?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村子阻止彆人進山套獵物,我撤了你這個支書,告訴你,曾莊的曾友火去山裡套野雞,是公社批準的,你們不服氣,你們自己也可以去嘛;
“曾三強同誌,你們村也有問題,有事情向公社反映嘛,激化矛盾不可取,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們兩家都吃了虧,不能再有後續擴大......”
這兩板子下去,一人一下,但總的來說打在曾莊上的板子力道要小,打在朱家村上的板子力道要大,因為吃虧大了的是朱家村,朱老九是過來算賬的,就這麼被王書記一句算了給斷了念想。
這幾個結果曾老三早就想到了,兜底就是這個意思。
朱老九不敢不聽,但還是小聲爭取道:“王書記,打架的事情各自受傷我們認了,但我兒子這傷可不能白白的傷了,傷了雞兒可不是小事情,您看......”
“你還想怎麼樣?”王書記板著臉教訓道,“這還是你們咎由自取,剛才曾三強不說說了嗎,夾了一下而已,有事你去醫院檢查,拿結果說話。”
這下朱老九不好堅持了,他知道去醫院檢查不會有什麼結果,過兩天消腫估計看都看不出來。
“那......王書記,杯子的事情怎麼說?這種行為很惡劣啊,思想不純潔......”朱老九開始給曾旺財扣帽子,上綱上線。
這時候,曾旺財的釣魚大軍回來了,十幾個人的隊伍,浩浩蕩蕩走出千軍萬馬的架勢。
隊伍中,狗蛋狗剩兄弟打頭,倆人昂首挺胸,一個人挑著一擔籮筐。
是籮筐,不是水桶,籮筐比水桶裝的要多。
“村長,旺財他們回來了,好家夥人人都挑著擔子,擔子裡麵不會都是魚吧?”
“這得有多少魚啊......”
狗蛋鼻孔朝天,難以掩蓋胸中的驕傲:“少於一千五百斤魚,你們拿鞋底板抽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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