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叢林問:“婉妹的意思,這一切難道都是道士給我們設的道?”
李婉應道:
“不排除。道士講究玄學道法,神出鬼沒,如果給我們設套的話,我們是不易發覺的,會不知不覺的被陷進去。”
宋叢林看著李婉,李婉的五官端莊,隻是這一段時期臉色憔悴,也是身心疲憊所致。
宋叢林忽然想到那個噩夢中李婉的慘烈模樣,伸手幫李婉捋了捋額前散落下來的一縷發絲。
好在那隻是一個噩夢,他還有機會彌補,還能給夫人一個安全的臂膀。
李婉竟然有些感動,眼睛潮濕。
李婉同樣被那個噩夢糾纏,丈夫無情的背叛了她,投入到彆的女人懷裡。
噩夢醒來,李婉自忖自己罪孽深重,那個噩夢就是報應,好在噩夢終有醒來的時候。
李婉很慶幸,丈夫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又思忖全家前前後後經曆的這一切都離不開那名道士,是道士把母狐狸驅趕到了自己一家人的身邊,借自己丈夫的手殺了它。
宋叢林不清楚李婉所想,李婉也不清楚宋叢林所想。
其實他們都被同一個噩夢所折磨,想法也一致,都在自我反省。
宋叢林說道:
“如此說來,婉妹的疑慮和我的懷疑相同,也許,宗兒已經被那妖道鉗製住了,五年前變傻,五年前後清醒,都是那妖道操控著。”
說到這裡,宋叢林心裡想著,自己那不堪的噩夢,自己的背叛也可能是被人操控了,這樣一想,心裡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也許,連宗兒可能都不再是我們的孩子了,剛才我見宗兒要對胡玉兒下手。”
“為了胡玉兒的安全,我才把胡玉兒抱出宗兒身邊,唉。”宋叢林歎氣一聲。
李婉問:“若是我們的宗兒真的入了那妖道的道,我們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宗兒畢竟是我們的骨肉,我們隻能先把胡玉兒救治過來再說其它,這樣,也算對得起死去的王中舉。”
宋叢林看著院外:“郎中什麼時候到?”
“宋全一早就去請了,應該快到了。”
請來的郎中叫張永久,也是附近百十裡有名的名醫,張永久郎中來後,為胡玉兒把了會兒脈搏,直皺眉。
宋叢林問:“可查出什麼病症?”
張永久郎中搖搖頭,“這個脈象很奇特,這麼多年行醫還從沒有遇到過,脈象時有時無,忽快忽慢。”
“可是觀病人臉色,卻是神色安泰,如熟睡一般,又不像是什麼重症,這樣吧,我先給病人開一些補氣血的方子吧,再觀察一下。”
“好,我們就聽先生的。”
宋叢林讓宋全取了銀兩交予張永久郎中,送走郎中,再讓宋全去藥店按方抓藥,又囑咐他抓藥回來直接去廚房上鍋熬藥。
宋叢林與李婉坐在胡玉兒床榻邊上的金檀木椅子上坐著,守護著胡玉兒醒來。
李婉輕聲道:“郎中說,不像是什麼重症,這下心裡就踏實了。”
“是啊,郎中說,脈象很奇特,他行醫多年都沒遇到過,看來應該又被那妖道下了套。”宋叢林道。
李婉聽到這裡,抬頭看著窗戶,“你剛才說,宗兒要害胡玉兒?”
宋叢林點點頭,“我過去晚一會兒,就下手了。”
李婉眼睛黯淡了一會兒,忽然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