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山上的一處密林中。鷓鴣哨、老洋人、花靈三人,正望著地宮所處的大峽穀興歎。
“不出意外的話,這處大墓的入口,就在這下麵了。下麵的毒障很重,花靈你得給我們多準備一些解毒丸才行。而且,還得是強力解毒丸。不然的話,我怕我們下去後,上不來啊。”老洋人忍不住感歎著
峽穀深,他不虛。這麼多年。走南闖北。比這還深的峽穀,他也下過不少。但是。這峽穀不一樣。
深不說。霧還大。而且,這霧,還不是普通的霧。是夾雜著瘴氣的毒霧。這就有點難怪了。
“呸。呸。呸。亂說什麼呢?放心,我的藥,絕對給力。不過,為了避免中途出現什麼意外,我得和你們一起下去。”花靈挺了挺胸膛。有點躍躍欲試。
往日。碰到危險。鷓鴣哨和老洋人都讓她在外麵守著。
不讓她涉險。但這次。下麵有毒霧。這剛好,是她擅長的。確是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不行。”
“不行。”
鷓鴣哨和老洋人異口同聲。
“為什麼不行?”
“解毒丸也不用萬靈的。這懸崖下的瘴氣,和這上麵飄上來的瘴氣,很有可能又不一樣。我不下去,萬一解毒丸不頂用怎麼辦?”花靈有她的理由。
“這山上,又不是隻有我們三人。你先前也看到了。還有其他人呢。你不在山上,守著繩子。萬一我們下去後,繩子被彆人弄走了。到時候,退路可就沒有了。”對付花靈,老洋人手段很多。
“這。”花靈一下子懵了。找不到理由反駁。
“守在上麵,和與我們一起下墓,同樣重要。”鷓鴣哨拍了拍花靈的肩膀。
按理說。把花靈一個人留在懸崖上,同樣危險。但是,沒辦法。他們就三瓣爛蒜。所以隻能每人,各守其職。
“哦。”花靈呆萌的點頭。
老洋人的話,她有的時候還要反駁。但鷓鴣哨一開口,她就隻能認了。
不過。心裡有不甘,那是肯定的。但是,有不甘,也得藏著。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老大哥的威嚴,深入人心。
“誰?”就在這時。老洋人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密林深處。
作為一名弓箭手。他可不止目光敏銳。聽力那也是以一等一的。卻是察覺到了。密林深處。樹枝被踩斷了的聲音。
“茅山,顧千秋。”行蹤被人發現。顧千秋索性也不再隱藏。直接大搖大擺的,從林中走了出來。
“好好好看。”
微風吹拂。顧千秋一身道袍,從林中走出。結合他那俊朗的容貌。平易近人的氣質。無可避免的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花靈直接看呆了。她從小跟著鷓鴣哨、老洋人走南闖北。接觸過的男性,隻限於鷓鴣哨和老洋人。
不對。如果古墓中,那些已經咽氣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也算的話。那她接觸過的男性,也不少。
但是。像顧千秋這般好看。這般吸引人的。花靈卻是從未見過。甚至。做夢都沒有夢到過。
因為,根本沒有藍本可供想象。故而此刻。她見到顧千秋。心,是懵的。小心臟,在胸膛裡,怦怦直跳。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在心裡滋生。她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是可以肯定。這種感覺,她從未在鷓鴣哨。也未在老洋人的身上,體驗到過。
“道士。”老洋人眉頭一皺。
瞥了一眼花靈。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糟了。自家養了十多年的小白菜。要被拱了。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但老洋人,卻是無比的堅信。因為,這種敏銳的感覺,曾經救過他的命。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
“原來是茅山的顧道長。”
“搬山鷓鴣哨,見過道長。”
鷓鴣哨拱手。眼神警惕。如果是碰到同樣的土夫子。他還能說出幾句暗語切口。如果暗語切口對得上。彼此又沒有什麼大的利益衝突的話。
那一般,不會有事。但是。切口,是上不得台麵的綠林江湖中人用的。正常的道士,特彆是那種身懷奇功異術的異人道士。可不講切口這玩意兒。
畢竟。人家是站在江湖最頂端的存在。和他們這些土夫子,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而眼前這道士。如果真的出自道門聖地茅山的話。那就真的是站在江湖最頂端的存在。
所以。客氣點。總是對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真有衝突。這碰到事,也能談。
“搬山一脈。紮格拉瑪一族的後裔。現在,就剩你們三個了?”顧千秋好奇地打量著三人。
常年在山中行走。三人都是風塵仆仆的模樣。看起來,江湖味十足。同時,身上的味道也十足。
“看來道長對我們搬山一脈,有些了解啊。”鷓鴣哨眉頭一皺。
顧千秋的話,有些不禮貌。雖然。他們搬山,確實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但是,你話不能這麼說。這要是換作其他普通人。絕對立馬就要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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