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青走到了一旁平複心情,司伯棋沒有加入女生們的交流,但是也感受到了司伯青的心情不佳,現在到司伯青麵前刷存在感無疑是討嫌,這點眼力見司伯棋還是有的,隻是……司伯棋猶豫不解的看著司伯夷。
司伯夷笑著對這個最小的弟弟說,“沒事,他自己想不開,生悶氣呢,過會兒就好。”
“誰想不開了。”司伯青自己又走了回來,其實本來也沒有走遠,就是離司伯夷遠了幾步,剛剛司伯夷對司伯棋的話,司伯青都不用偷聽自然就聽到了。
司伯夷笑著看向司伯青說道,“說你呢,你想不開。”
司伯青繼續冷笑這說,“你是想的開,這會兒幫著你那乾爹查叔叔阿姨的,等他們洗清嫌疑了,可就輪到你了,畢竟連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都能懷疑的人,你這個不是親兒子的過繼貨自然不會放過。”
司伯青這話其實說過了,但是他此刻的確是心裡憋了股沒處發泄的火,因此說了也就說了,雖然剛說出口他便意識到這話略有不妥,但是他也懶得去糾正了。
司伯夷倒是不在意,他這個弟弟,他自己還是清楚的,嘴硬心軟,話雖說的傷人,但是關心卻是實打實的,畢竟,旁人他也懶得去諷刺。
“是啊,估計很快就要輪到我了,到時候記得給我收屍。”司伯夷就著司伯青的話笑著說。
司伯青的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聲音比剛才更冷上了幾分,“你就那麼心甘情願給那老頭子賣命!”
“你嘴裡說的老頭子是你的大伯,彆這麼沒禮貌。當年的事,其他人或許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他卻是沒做任何有愧於你的事!”司伯夷難得糾正司伯青的態度,“更何況,他當時的傷心難過不比我們少,他對我們父母如何,待我們如何,小棋那時候剛出生或許沒有記憶,我們至少都是看在眼裡的,不是嗎?”
“是,他是沒有對不起我們,可是他對得起我們嗎?你也捫心自問,父母的死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事……”
“這個世上不是非黑即白,”司伯夷站了起來嗬斥了司伯青,“有些事總得有人做,是,做了就不乾淨了,可是你們不都乾淨著嗎?一個人不乾淨換其他人乾乾淨淨,這不值嗎!沒有他,你以為我們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沒有小心翼翼,錙銖必較,我們早被那些明槍暗箭射的千瘡百孔了!我以為你懂!”
司伯夷的聲音克製、冷靜,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他平靜語氣下的聲嘶力竭,即使是身為外人的葉語笙也默默站在一旁不說話了。司伯棋更是垂著個腦袋,看不見表情,但是想必臉色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我懂,”良久,司伯青的聲音說道,明明和司伯夷站的很近,但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隻是不甘心。”司伯青說道,他看向司伯夷,“我不甘心,憑什麼是我們的父母死了,為什麼永遠是好人不長命。”
隨著司伯青的這句話,氣氛到這兒了,莫名的空氣都仿佛讓人窒息起來。
葉語笙這時候湊近了簡一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覺得此刻,我們不該在這裡。”見簡一朝自己看來,葉語笙將後半句補充完整,“我們應該在車底。”
簡一好不容易忍住了,結果林希音沒忍住,撲哧一聲給笑了出來,也是這一笑,算是打破了尷尬的令人窒息的氛圍,但轉頭,林希音止住笑意勉強板著臉對葉語笙說道,“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簡一在一旁點頭,這還得虧自己有聽過這歌,不然一下子還聯想不到這上去。
不過這樣也好,一個不尷不尬一點都不幽默的冷笑話,至少讓大家輕鬆了起來。雖然司伯棋也很想吐槽,但是臉色卻好了許多,當然,也包括了司伯夷和司伯青。
“哎呀,好了好了,你就不適合這麼悲秋傷春的,這麼認命的調調,可一點不像你!”林希音說著手就要往司伯青身上招呼,畢竟之前和司伯青平日裡打打鬨鬨慣了,下意識的動作沒注意自己現在的身份來做十分的不適合和吊詭。
結果就是林希音的手離司伯青的肩膀還有1距離的時候就被司伯夷攔了下來。
司伯夷的手握住了林希音的手,而且力度不輕。
“疼~”林希音下意識的喊道,也沒控製聲音的力度。
“你乾什麼!”葉語笙第一個衝上前,其實就幾步路的距離,但是顧忌著司伯夷,畢竟現在林希音的手被他給擒著。
“你可以再喊大聲些,把溫伯也給招呼過來。”司伯夷冷冷的說道。
“你輕點,她可是女孩子,而且之前還受了重傷,人還虛著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呢。”簡一扶著林希音,轉頭看向司伯青,喊他幫忙,“司伯青,你……你快和你大哥說說,讓他鬆手呀!”
司伯夷看了簡一一眼,目光又回到林希音的身上,“短短半天的時間,你倒是交了許多朋友。”這話說的溫柔,可是語氣卻陰森森的,“隻是什麼時候愛巴結權貴的蘇小姐開始和小姑娘混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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