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緣分不是?”沈衿笑著擺手。
”那沈小姐慢走。”老板連忙拉過午惜,站在門口送彆大主顧。
等沈衿走後,午惜也摘下了頭套。發絲沾上了幾滴汗,掛在臉頰邊。小臉蒙得通紅,還在微微喘氣。
“麗姐,她買什麼了?”
老板對待員工最是嚴苛,一張嘴皮子能罵得人無地自容。她親眼看見她訓哭了好幾個同事。
今天,老板這般溫柔地對她笑,午惜有些不適應。
麗姐正想問:“你怎麼不早說……”又轉念想到了沈衿的話。
“我一個朋友,年紀輕輕偏要出來兼職,還藏著掖著不想讓我發現。”
沈衿隻要說出一點合作的願望,後續自然有沈家派人跟進,不需要她多加操心。
一句話的功夫,就搖身一變,成了花店大主顧。
大佬沈衿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力了。
有錢真好,有錢有權就更好了。
沈衿撐著頭,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趙春麗,嗓音中帶著些許無奈和苦惱。
食指點了點還在門口徘徊,久久不入的午惜:“但她偏偏倔,你說,一個高中學生做什麼兼職啊。”
老板自然是聰明人,知道她是和午惜熟悉,聽語氣,還和她關係極好。
這雙眸一轉,就思考未來該如何對午惜了。
“那您,是讓我們辭了她?”高中生學業為重,沈小姐的意思,是想讓她專心學習?
沈衿搖頭:“並不是。”
“隻是希望您多關照些。小姑娘,臉皮薄,學學插花種花的手藝不也很好?我看她就蠻有靈氣。”
沈衿擺著從午惜籃子裡薅來的紅玫瑰,之間穿過絲帶,又扯落幾片花瓣。
可見,花質量確實不如何。
老板陪著訕笑,想要解釋:“這花放得時間有些久,沈小姐想要,自然有頂好的供您挑選。”
“趙老板,聽不懂我的話?”
沈衿沒打算和她浪費時間。隻有權力相當的兩方有推諉的必要。
“當然不是!”
老板可不是得罪沈衿的意思,連忙解釋:“插花養花的夥計全在白日,晚上不好派活。”
字裡行間,全是不樂意。她招小工是來傾銷次品的,怎麼能單憑幾句話,就給她換工作!
沈衿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注視著趙春麗。指尖毫無規律地在桌麵敲動。
趙春麗一抬頭,就下意識收回。
乖乖,這沈小姐可不得了,這表情,看著就悚人。好像不答應,她的花店就能直接宣告破產。
但又想到,便是沈家小姐,也斷然沒有讓她關店走人的權力,更何況麵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想著,又挺直腰杆,與沈衿對視。
老娘吃過的鹽都比你的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