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衿?”
易強詢問,身體依舊靠在椅背上,看著辦公桌前的人。
極其放肆地抬起腳,踩到沈衿的辦公用品。
夾雜了泥和屎的鞋底,大咧咧地戳向沈衿,隻差一點點,他就用鞋底蹭上她的衣服了!
沈衿垂眸:“你要是現在道歉,清掃完辦公室離開,我能既往不咎。”
按照打工人原則,更換工作後的第一天上班,不能和同事發生矛盾、寓意不好。
但易強顯然沒把沈衿的威脅放心上,他冷嗬一聲,臉上帶著“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的嘲諷,一副我就不挪的大爺模樣。
沈衿拳頭硬了。
下一秒,一腿踹在了他的腰間,硬生生將人從椅子上踢下。
又是一腳,壓著他的臉,踩在腳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易強來不及反應,一股巨大的失重感傳來,他的身體已經懸空飛出。
眼前一黑,臉就被砸在地上。
痛感瞬間傳來。
除了疼痛,更多的是憤怒,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
“嗚嗚嗚!”
放開我!
可惜,因為被踩著臉,發音含糊不清。
沈衿收回了腳,點了點桌麵:“清洗好,給我滾出去。”
易強瞪她,該死的,他一定!
然後又是巨大的落地聲,他又一次兩眼昏黑,被踩在地上。
易強威脅:“你可知道我是誰?”
沈衿能被人威脅住?笑話,她一個挑眉:“關我屁事。”
“連我一腳都躲不掉的可悲人類。”
……
易強不信邪,被沈衿踹翻了四次。在他第五次衝上來的時候,沈衿終於厭倦了。
“真是找死。”
她這次沒有出腳,而是套了一雙手套,直接扣住了他的衣領。
易強啞聲:“你,你想乾什麼?”
沈衿拖著人:“這麼喜歡送死,成全你。”
她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她的辦公室在十八樓,也是b3的山頂。
若是人從這裡扔出去,隻會碎成一灘渣渣。
易強大半身體已經探出窗外,求生的本能讓他抓緊了沈衿的衣袖,雙腿掙紮,試圖勾住牆麵。
他涕泗橫流:“不不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衿開口、麵容平靜,易強居然能從她的臉上品出一絲可惜。
下一秒,他聽見沈衿溫和如魔鬼的聲音,帶著些許困惑:“你也不是不怕死啊?”
怎麼跟個傻子一樣,敢攻擊她五次?
沈衿大發慈悲,將人挪到了室內,像丟垃圾一般,鬆開了手指。
“打掃乾淨,你躺過的椅子和桌子,全都給我換副新的上來。”
易強還沉浸在得救的喜悅之中,他顫抖地觸碰地麵,從來沒覺得這裡的瓷磚是如此美麗可靠。
兩行熱淚,自眼角蜿蜒流下。
襯得他愈發臟亂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列身著黑衣的保安舉著槍進入。
為首的看見地上那人流淚的模樣,將槍對準了沈衿,但為了嚴謹、他詢問一句:“誰叫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