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自稱女巫的異鄉之人最近如何?”
議事廳內,國王詢問身側的騎士團長。
騎士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回陛下。那人……倒真有幾番真本事。”
“哦?”國王起了興致,放下手中的金羽筆:“詳細說說?”
“當然,如果您想聽的話。”
騎士思考一番,準備從頭講起:“陛下,您可還記得罪犯喬爾之事?”
國王冷哼一聲:“一個借神明之名,危言聳聽殘害人命的蛆蟲,我自然記得。”
他話鋒一轉:“可我記得,喬爾不是在她到來前就被抓走入獄了嗎?”
“是的陛下。”
騎士:“隻是這裡又發生了一些不妙的事情。”
”喬爾收買了我們的騎士,並籌劃了越獄。”
“啪!”
國王猛得摔杯起身:“為何我從未聽聞!”
騎士四肢跪伏,額頭抵地:“喬爾已經被重新抓回。正要向您彙報時,皇後殿下說您忙碌,既已解決,沒必要為您增加負擔。”
“荒謬!”
國王深呼吸,因為涉及皇後,他還需在騎士團前給她留下薄麵。
許久,他才平複:“你繼續。”
“收買的騎士給看押騎士下了昏睡藥,打開了監獄。看押騎士覺得性命不保,於是逃出宮準備和家人交代遺言。”
“就在回家路上,他看見了女巫擺的攤子。並在她的指引下,抓到了在下水道中潛藏的喬爾。後續,我們亦通過女巫的指示抓到了被收買的騎士。”
“當真?”國王已經坐回了王座,食指在桌案敲動:“這般看來,她倒是真有幾分本事。”
“既然如此,卡特那裡不是有一起懸案?你隱去信息,看看那人可有頭緒。”
“是!陛下英明。”
騎士領命退去。
……
小攤聚集的人已經散去很多。騎士的宣傳也僅是一時的轟動。時間久了,自然冷靜下來。
沈衿每日隻回答三個問題。誰也不知她回答的標準,久來沒有被選中,也興致缺缺地離去了。
若是說問題,他們當然有。但那個答案不值得他們等如此漫長的時間,甚至還不能選上。
沈衿今日又沒有回答滿三個問題。主要是,他們的問題沒有回答的欲望。更多的像是湊熱鬨一般,要驗證她是否如傳說中那般準確。
恰如:“今天早餐吃了什麼?”“我今年幾歲?”這些無聊至極的問題。
隻是今日在收攤之前,她拉住了一個小姑娘。
小孩不過到她的腰間,金發綠眸,粉白的皮膚襯得她格外嬌嫩。
“可愛的小孩,你已經來這裡看了我七天,卻沒見你問過問題,是不敢嗎?”
“我今日可以額外給你個機會提問哦。”
沈衿蹲下身,視線與幼崽平齊。
金發幼崽看著年幼,但眼神波瀾不驚,絲毫沒有小孩的天真。
她道:“我沒有見過你。”
她摸著下巴,雙眉緊皺成一團,帶著顯而易見的苦惱。
沈衿奇怪:“世界這般大,你才出生多久,又怎會見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