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冉在沈衿的麵前閉上雙眼,停止了呼吸。原本源源不斷湧入的情緒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的感官空白了一瞬,恍惚墜入了深淵。
她發誓,要養大養強壯的獵物,死了?
沈衿難以置信地抬手,指尖顫抖出了殘影。她輕輕地按下,將蕭江冉的臉頰戳下一個凹陷。
皮膚快速回彈,但他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蕭?”
她學著蕭江冉的語言,呼喚了他的名字。若是在以前,蕭江冉會笑彎了雙眸,然後亮晶晶地注視著她,請求道:“再喊一遍。”
隻是現在,他已經緊閉雙眼,恍若未聞。
沈衿又在他的耳側呼喚了一聲:“蕭,江,冉。”
然後側頭,仔細地等待他的回答。
以沈衿的能力,什麼聲音聽不見呢?
隻是她安靜地跪坐在床榻前,側耳等了很久。
可她隻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沉重、急促。
……
沈衿等這個回答,足足等了一夜。
直至天光亮起,她慢慢起身,雙手捏訣。
她注視著床榻上的男人:“你不會死。”
屬於她的能量盤踞在蕭江冉體內,將他的生命吊在了似死非死的邊緣。
“我會為你報仇。”
大門轟然關閉。大祭司下了指令,此處禁止任何人踏足。
……
西澤捂著受傷的胸口:“該死,我就說那個男人不懷好心,就你這個膚淺的女人,才會被他吸引。”
弗利亞狀態也不好,但西澤憑什麼把鍋都推到她身上?
她陰陽怪氣:“是,你最小心,你最謹慎,還不是被他推到了沙盒裡,有個屁用!”
兩個都是法師,相對而言,身軀更脆。這也是他們躲著沈衿,又借淵夜又搭沙盒千方百計卻不正麵搶奪的原因。
他們打不過!
原來作壁上觀,隻要稍微操控人與沈衿對抗,將她耗死在這裡就完了。現在該死的,他們被暗算直接掉到沙盒裡。
不僅要控製能量,還要防備著不能被沈衿發現,難度直線上升。
就像……
“你們在找我。”
陰惻惻的聲音自四麵八方傳來,將他們徹底包圍。
沈衿廢話不說,直接兩巴掌扇在了他們的臉上,一左一右極為對稱。
“偷襲,算什麼傲慢!”
“有種我們用規則對決!”
沈衿隻是抬了抬眼皮,斜睨著他們,化掌為拳,專挑他們身體毆打。
沒有中激將法,而是選擇了無視的另一種傲慢的應對方式:“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再沈衿再次揮拳的時候,兩人相攜著跑走了。
沈衿的情緒不知從何時起就不再外露,板著一張臉,平靜到堪稱麻木。她注視著他們消失的位置,又看向自己的雙拳:“太弱。”
……
兩方的對戰倒也沒有互毆那般粗暴。
弗利亞和西澤在一處山洞內隱藏,修複身上被砸出來的傷口。
“粗魯的……”
“住嘴。”西澤捂住了弗利亞的嘴:“你呼喚她的名字種族、是想再把她叫過來嗎!”
弗利亞一拳錘向石壁:“我下次也要這樣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