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古亞帝都,
在古亞朝廷三百餘年曆史中,經曆數次陷落,距今最近的一次是一年前被西大陸諸國聯合艦隊攻破;
如今依舊能看到當初城市陷落留下的痕跡;
戰火燃燒過後的廢墟上,巍峨的皇宮依然矗立;
一身龍袍的中年男子端坐高台龍椅,雙目豎瞳,皮膚上布滿若隱若現的鱗甲,手指關節長出尖刺,儼然一副非人之貌;
龍椅兩側稍低一些的位置,設立了諸王坐席,彰顯歸順諸王淩駕百官之上的地位,他們的模樣比之龍椅上的中年男子不遑多讓;
顯然都已經越過了二次蛻變到三次蛻變的界限,隻需要維持大量魔素攝入,將意誌貫穿血脈,便能順利抵達一個新的界限。
諸王之下,保持人形的文武百官赫然侍立,身材筆挺,神情冷峻仿佛雕塑。
令整個大殿充滿一種詭異又莊嚴的肅殺之氣。
單看朝會表現,儼然一副強盛之景。
如果不是知道實情,誰又能想到朝廷正在走向末路;
就在這時,一名武官打扮,腰間架著白骨大刀的青年男子大大咧咧的走進殿內,身上竟也有幾分惡魔麵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鎖子關陷了。”張克敵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嘴裡雖然說著敬語,但神態表情對台上的皇帝並沒有多少尊重可言。
他說完的瞬間,死氣沉沉的大殿忽然有了幾分生氣。
雕塑般站立的文武百官臉上變得神態各異,台上諸王則有些如坐針氈,屁股動來動去。
唯獨龍椅上的新皇永昌沒什麼表示,像是早有預料:“是嗎,談判失敗了。”
他擺了擺手,像是接受了自己的結局:“一點餘地不留啊,也罷,也罷,國之將亡,諸位愛卿且退下吧,想要逃命的,便逃命去。”
台下的文武百官聽到後,隻是對視一眼,誰也不敢動一個步子。
前幾天,永昌帝也是如此,突然自怨自艾,讓宮人和官員自行逃命。
有人信了;
但第二天,那些逃走,或者表現出要逃走的太監宮女,以及朝廷官員就全部被抓了回來,被丟到獸苑,喂給了圈養在那裡的豺狼虎豹。
前車之鑒就在眼前,誰敢在這個時候亂動,觸永昌帝的黴頭。
見沒有一個人行動,永昌帝不由大喜:“好好好,值此危亡之際,眾愛卿能將生死置之度外,與國同休,不愧為國之肱骨。”
“賞,大賞。”
“來人,設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