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強其實並沒有真的不怕死,如果要說起怕死程度,他可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甚一些。然而,此刻即使麵對著槍口,他仍然能夠保持麵色不變,這並非源於勇氣或無畏,而是因為他心裡有把握,堅信陳輝絕對不會扣動扳機。
陸永強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洪興的草鞋,一個地道的社會渣滓。而陳輝呢?他可是差佬中的精英,四十多歲的高級督察,前程似錦、光明無限。像這樣的人物,哪怕對陸永強懷有殺意,也絕不可能親自動手。
果然如陸永強所料,陳輝並未開槍。當陸永強的話語落地後,他迅速退出了槍膛裡的子彈,並關閉保險,將手槍重新放回腰間。
完成這些動作後,陳輝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為自己點燃一支。他抬起頭,目光掃過陸永強,然後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要來一支嗎?”說罷,他作勢要將手中的香煙遞過去。
陸永強連忙搖頭擺手,表示拒絕。實際上,陸永強也是抽煙之人,但他從不抽彆人遞給他的煙。他害怕有人心懷不軌,故意給他抽加料的煙,從而加害於他,從穿越到這個似是而非的港綜世界,陸永強就很沒有安全感,有種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他的錯覺。
陳輝抽完半支煙後,將煙蒂丟進煙灰缸裡,然後慢慢地吐著煙霧,開口對麵前的年輕人說道:“小子,你的要求烏鴉已經同意了,你現在就可以安排手下去接手地盤。”
陳輝的話音剛落,陸永強隻是輕聲地“嗯”了一下,並微微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他的反應異常平靜,似乎對接管地盤這件事情胸有成竹。
陳輝見狀,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你難道不打算給你的手下打個電話,親自安排一下相關事宜嗎?”畢竟,這樣重要的事情通常需要直接溝通和明確指示。
然而,陸永強卻微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不用重新安排了,在來警署之前,我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到十一點的時候,我的人會準時去接管地盤。”
說完這些,陸永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陳輝,接著開口說道:“陳sir,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請您幫我跟烏鴉哥帶一句話?”
陳輝凝視著陸永強,沉默片刻後回應道:“帶話倒是可以,你先把要說的話說出來聽聽。”他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想給烏鴉帶什麼話。
陸永強微笑著開口說道:“我那幾家場子今晚的營業額,烏鴉哥可以全部拿走,另外我可以再額外給烏鴉哥十萬塊當茶水費,但是能不能讓烏鴉哥高抬貴手,他手下撤走的時候彆搞在店裡搞破壞,店裡東西砸壞了,除了讓我損失一筆錢以外,烏鴉哥得不到任何好處。”
陸永強話音落下,陳輝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小子,你怎麼跟彆的古惑仔不一樣。
我聽烏鴉說,昨天晚上,你地盤上一個人都沒留,那酒吧、茶樓、浴場幾家店的大門都沒鎖,甚至因為害怕幾家店被破壞,還特意留下紙條提示。
小子,你可是古惑仔,現在大小也算是個小老大,就沒覺得這樣很慫嗎?就你這樣,以後誰願意跟你?”
陸永強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道:“我手底下才幾個人,能打的過烏鴉的人嗎?明知道打不過,我為什麼還要帶人打一場,就為了麵子和名聲?這小弟傷了或者死了,不用我掏錢啊?
還有大家出來混圖什麼,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要是跟著我,飯都吃不上,怕是也沒人願意跟我做事吧!”
聽陸永強這麼說,陳輝笑著說道:“小子,你這麼會算賬,還當什麼古惑仔,不如改行做生意算了。”
陸永強撇了撇嘴說道:“陳sir,如果你們差佬給力點,讓港城沒這麼多社團,我還真不願意當古惑仔,我做啥不能發家致富。
不是我跟你吹水,屯門洪祥路那條美食街你聽說過吧?那是我規劃的,現在那條街每天的客流量不下於三萬,其中最少有一半人會消費,隻要平均每人消費十塊錢,那整條街每天營業額就有十五萬,利潤不說多了,就算百分之四十好了,那每天利潤就是六萬塊。現在那條小吃街,總共有小吃車一百二十輛,每輛小吃車一個人,算下來每人每天利潤都有五百塊。而小吃車有一半是屬於我的,一輛小吃車我拿兩百,那每天的也是收入一萬二。
這還隻是小吃街的直接收益,因為小吃街的原因,有許多客人是從彆的地方過來,這間接帶動其他商家的客流量,給其他商家也創收。
如果把這部分利潤也算上,陳sir,你就說我牛不牛吧?”
聽了陸永強的話,陳輝愣了愣,然後點頭說道:“按你這麼說,你還真算得上是商業奇才。”
聽了陳輝的話,陸永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陸永強就一臉得意的說道:“陳sir,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也就是我現在實力弱,隻敢這麼小打小鬨,每個月掙這麼點小錢,但凡我實力在強點,一個月怎麼也能掙上幾百上千萬,要不了幾年,那我就是港城新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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