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那兵仔,這人加入洪興的時間比陸永強還晚,現在還沒有入會,隻是老狗這個老四九的手下,應該算是藍燈籠。
在陸永強剛上位的時候,其實這兵仔是可以加入洪興,在花名冊留名的,是老狗不讓兵仔入會。
越是在道上混的人,其實越不願意自己子女重蹈覆轍,跟自己一樣混社團。這兵仔在跟老狗的閨女拍拖,就憑老狗平時候對兵仔的態度,事情應該能成,這一個女婿半個兒,老狗不讓兵仔入會也就情有可原。
但是陸永強卻挺看重兵仔,這人做事跟陸永恒很像,冷靜、沉著,事情交給他,能夠讓人放心,還有一點就是這個人拳腳功夫很強,陸永強暗中觀察過,身手雖然還比不上大東,但是應該比自己強,當然這是在陸永強不拿短刀的情況下。
再說說這瘦猴,他不管是做事還是身手,比起兵仔都要差一點,但是這人有一手絕活,那就是偷竊,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竊取彆人身手的東西。
在小吃街紅火之後,每天人流量可不少,這人多了之後,來小吃街討吃食的扒手可不少。
陸永強當然不能讓這些扒手壞了自己的生意,有一段時間,陸永強天天帶著人在小吃街轉悠,就是為了抓這些扒手。
猴子當時就在小吃街討生活,當時可是給陸永強惹了老大的麻煩,這小子一個月時間在小吃街偷了上千人的錢包。
為了逮這小子,陸永強還故意安排人釣魚,這小子也是能耐,吃了十多個魚餌,這才讓陸永強鎖定他。
知道了是誰,瘦猴就是再能耐,也沒地方跑,直接被陸永強帶人給堵在一個巷子裡。
本來瘦猴的結局應該是填海或者喂魚,但是巧合的是,他是老狗以前的鄰居,是兵仔以前的發小。
在老狗和兵仔的求情下,陸永強放了這小子一馬,讓他跟著老狗做事,專門在小吃街逮扒手小偷,算是物儘其用。
錢分了之後,陸永強就跟大東回了醫院,至於兵仔和瘦猴怎麼處理二賴子,陸永強沒管。
第二天早上,毒蠍提著一袋早餐走進病房。
幾人在病房吃完早餐,然後來到住院樓的樓頂。
毒蠍給陸永強點上香煙,然後看了看四周,見樓頂沒有外人,這才開口說道:“強哥,你交代的事情辦好了。”
陸永強抽著香煙,悶聲說道:“兵仔和瘦猴怎麼樣了?辦事利索不?”
毒蠍咧嘴笑了笑說道:“兵仔應該是第一次殺人,猶豫了很久才敢動手,後來雖然鼓起勇氣乾掉了二賴子,但是也吐的一塌糊塗,到天亮都沒能緩過勁兒來,現在是精氣神全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
那瘦猴倒是挺好的,他應該見過血,從頭到尾都沒多大反應,處理二賴子屍體的時候,基本上是他一個人處理的,把二賴子給攪成肉泥,今天早上還能吃五個大肉包,比我的心裡承受能力還大。”
說到這兒,毒蠍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大,其實沒必要逼迫兵仔動手的……”
陸永強抬頭看了看天,把煙頭往地上一丟,用腳狠狠的踩滅,這才陰冷的說道:“見了血,交了投名狀,那大家才是同一條船上的兄弟。”說到這兒,陸永強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二賴子老婆那裡,把青彙街那家雜貨店交給她經營,暫時安排人多留意她的動靜。”
聽陸永強這麼說,毒蠍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強哥,你既然不放心二賴子那老婆,那直接乾掉她算了……強哥,要不把事情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事情給辦妥當。”
聽毒蠍這麼說,陸永強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心軟,這才不安排人乾掉二賴子的老婆?”
毒蠍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陸永強,見他神色,顯然就是這麼想的。
陸永強有些惱火的說道:“恒仔經常說你沒腦子,我以前還不信,現在老子是信了。
這道上規矩,禍不及妻兒,這規矩對於某些人來說,那確實是一句空話,但這某些人並不包括我。
老頭子那邊一直盯著我,本來就在想方設法拿捏我的把柄,如果二賴子老婆孩子出事,你覺得老頭子會不會放過這種機會?還有下麵那些兄弟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因為兔死狐悲,以後對我這個老大離心離德?
老子讓你留意二賴子老婆那邊,是讓你照應著她一點,彆讓人鑽了空子。”
“我明白了,強哥。還是你考慮周全。”毒蠍恍然大悟。
陸永強拍了拍毒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在道上混,不僅要有勇,還要有謀。隻有這樣,才能長久。”
從樓頂下來,毒蠍就離開了,他剛走沒多久,那老鷹和老狗就一起過來了。
兩人頭上纏著繃帶,一人手裡提著一個果籃,進入病房之後,兩人放下果籃,有些拘謹的看著陸永強。
陸永強指了指病房裡的板凳,讓兩人坐下,然後開口說道:“老狗,我知道你想讓兵仔走正道,所以一直不讓他入會,但是我看兵仔辦事能力不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給了他一個機會,這件事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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