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飛也沒走,而是跟陸永強在聊各種八卦,他妹妹和那小結巴去樓下酒吧玩去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陸永強才知道,這大飛不光邋遢,人還特彆八卦。
大飛開口道:“阿強,過幾天就是尖沙咀國華幾人給倪家交數的日子,你覺得他們會按時交數嗎?”
聽大飛問這個,陸永強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怎麼?你這是對尖沙咀有想法?”
大飛搖搖頭說道:“可彆胡說,我在觀塘那邊勉強算個人物,到尖沙咀就屁都不是,那倪家五大堂主,哪一個不比我人手多,勢力不比我大。”
“既然你沒想法,那你關心尖沙咀那邊乾嘛?”陸永強疑惑的問道。
大飛開口解釋道:“倪家賣粉起家,這些賣粉的人,大多數不太講江湖規矩,跟彆的社團開片,大家拿著砍刀、鋼管,可是賣粉的,搞不好就會弄出各種長槍短炮。
當年我們洪興和東星發生衝突,最後雖然我們洪興贏了,可是手下人卻死傷慘重。這次如果真跟倪家發生衝突,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耀哥昨天跟我打過電話,讓我隨時準備著,如果太子那邊需要人手,讓我立馬帶人過去支援。
到時候死的人是我手下,搶下地盤卻是彆人的,社團最多給點安家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總是落我頭上,都快把我給愁死了。”
社團大多數時候看似以實力為尊,實際上卻等級森嚴。像陸永強、大飛、四眼這種有自己地盤和手下的老大,平時已經跟社團裡的堂口扛把子稱兄道弟,但是身份上有差距那就是有差距。
堂口扛把子能做的事情,陸永強他們就是不能做,隻要做了,就是犯了社團的忌諱,像去彆的區插旗,堂口扛把子能做,陸永強他們就不能做。
如果插旗那區沒有社團的堂口那還好,大不了把打下來的地盤交給社團,如果插旗那區原本有堂口,那麻煩可就大了,這是撈過界了,整個社團都會打壓你。
因為倪坤突然死了,蔣天生準備去尖沙咀分一杯羹,可是就倪家的實力,到時候就算發生內訌,太子那邊也很難討到好處。
真想分一杯羹,肯定要從彆的堂口調人,可是如果從彆的堂口調人,真打下來地盤,那些堂口扛把子可能也要分一杯羹,搞不好他們打下來的地盤最後不會交給太子,而是直接在尖沙咀插支旗。
但是讓大飛幫忙,就沒有這個後顧之憂,一來大飛身份是藍燈籠,乾的就是拿錢辦事的活,二來大飛身份和實力都不夠,在尖沙咀站不穩腳跟。
大飛話音落下,陸永強開口說道:“你這擔心就是多餘,想去尖沙咀分一杯羹的人可不止我們洪興,那東星、和聯勝等社團難道不想?
如果倪氏真發生內訌,到時候大家一聯合,搞不好直接把倪氏給滅了。
還有倪坤這種道上的梟雄人物,肯定早就想到今天這種局麵,他不可能沒有準備,肯定會給自己家人留下能控製幾個堂口老大的後手。保不準就是風平浪靜,一點波瀾都沒有。”
被陸永強這麼一分析,大飛心情好了不少,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阿強,你聽說沒有,我們社團在荷蘭那邊的分堂口最近損失慘重,連分堂口的飛龍叔都出事了,可能荷蘭的分堂口快要沒了。”
陸永強開口說道:“這事我倒是聽說過,說是那邊一個社團找蔣先生,想跟我們社團合作賣粉,可是蔣先生沒答應,之後那邊的分堂口就出事了。”
陸永強話音落下,大飛開口說道:“阿強,你手下人少,但是高手卻多,這次你大張旗鼓的砸了長樂的老巢,風光是風光了,但是你這麼高調,你就不怕蔣先生讓你帶人去荷蘭那邊圍事?”
陸永強攤了攤手,然後笑著說道:“我倒是希望蔣先生安排我去荷蘭那邊圍事,隻是他敢嗎?
上次我為社團立功,他就沒給我獎勵,這次我要是再為社團立功,這總要給我好處吧?到時候他是讓恐龍給我讓位,還是讓我在荷蘭那邊分一杯羹?
荷蘭一向是蔣先生的自留地,他舍得讓我分一杯羹嗎?”
當初蔣震還是洪興龍頭的時候,為了培養合格的接班人,也是為了給他們蔣家留後路,他把自己兩個兒子分彆送到國外,讓他們各自發展自己的勢力。
當時蔣天生去的就是荷蘭,而他弟弟蔣天養去的是泰國,後來蔣震去世,蔣天生從荷蘭帶著不少人和錢回了港城,這才順順利利的接任龍頭之位。
洪興在國外有不少分堂口,大部分分堂口隻是在當地有幾家場子,勢力並不大,像澳島的分堂口,隻是負責幾個賭廳,勢力並不大,一出事,就需要港城這邊派人去圍事。
但是有兩個地方除外,一個是荷蘭,另一個是泰國。
荷蘭那邊是蔣天生的自留地,一個分堂口有四五千人,在荷蘭當地都屬於數一數二的大社團,就算是出事,也完全能分堂口自己平事,根本不會給彆人插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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