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強開口道:“老鷹,聽說你上周在澳島那邊輸了七百多萬,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陸永強話音落下,老鷹先是愣了一下,之後苦笑道:“事情是真的!當時不知怎麼就上頭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輸的傾家蕩產,不光家當全部輸了,還向賭場借了五百多萬。”
老鷹這人能力有,特彆是忽悠人的口才,是陸永強所有手下裡最能忽悠的,但是這人自身毛病不少,就不是獨當一麵的材料,所以陸永強把他安排在地產公司,讓他負責裝修那塊的業務。
雖然裝修那塊是他獨自負責,但是陸永強交代過董思,讓她留意點老鷹,發覺有不對的矛頭,就敲打一下。
在有人時不時敲打下,這幾年老鷹乾的還算不錯,屬於那種大錯沒有,小錯不斷,反正時不時要弄點幺蛾子出來。
裝修那塊的水本來就深,而老鷹這人也不是什麼老實人,撈錢的手段多得很,剛開始負責裝修業務的時候,像調換主家的裝修材料、克扣裝修工人工資、吃回扣、欺負主家不懂行,胡亂報價等等下三濫手段沒少用。
但是怎麼說呢?老鷹這人聰明,像他想著法撈錢,最後撈到的錢大部分會入公司的暗賬,就是主動把大部分好處給陸永強,而他自己隻拿一星半點的好處,就是陸永強吃肉,他喝一點點湯。
當時陸永強的攤子剛拉起來,也確實缺錢,所以對老鷹那邊,陸永強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糊弄著繼續下去。
後來陸永強生意上了正軌,董思接手地產公司,老鷹這人著實聰明,沒等陸永強這邊敲打他,他自己倒是收手了,歪門邪道的手段大部分都不再用了,大部分時候開始規規矩矩做事,隻是偶爾拿點小回扣、對手下裝修工人吃拿卡要一點什麼的。主打一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畢竟也是跟著自己的老人,又是混社團的,也不能真跟彆人較真,所以陸永強讓董思那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犯大錯,就彆管。
這幾年,老鷹靠著陸永強,雖然身家不如陸永恒幾人,但是也沒少掙錢,幾年時間下來,也掙了兩三百萬。
這人還有些偏財運,一年前,他買的商鋪要拆遷,雖然商鋪麵積不大,但是他也拿了兩百多萬,這麼算下來,老鷹也有三四百萬的身家。
老鷹年輕的時候可是闊綽過,當年也是個小老板,隻是他這人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他老婆受不了他,直接帶著孩子和家裡的積蓄跑了,聽說是出國了。之後老鷹的公司倒閉,欠了一屁股外債,這才跟了社團混口飯吃。
他老婆跑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這麼些年裡,老鷹也沒想要再找一個。雖然沒有再婚,但是他這人嘴巴能吹,加上長得也湊合,身邊倒是從來不缺女人,
上周老鷹帶去澳島那邊的一百多萬輸了之後,又向賭場借了五百多萬,之後錢輸了,人被賭場那邊給扣下,就是老鷹從一個女人手裡忽悠了五百多萬填這個窟窿。
之所以用忽悠,是那個出錢的女人找上門來了。
說來也是巧了,為老鷹花錢那女人,居然姓陸,還是屯門陸氏的陸。
老鷹當初隻是說生意上缺錢,暫時借幾百萬周轉,那女人知道老鷹是陸永強的人,所以也不怕老鷹賴賬,當時沒多想就把錢借給了老鷹。
可是沒過兩天,那女人知道老鷹是賭錢輸了幾百萬,就找老鷹還錢,當時老鷹哪裡有錢,把自己的房子給賣了,才東拚西湊還了兩百多萬,還欠著三百萬。
那女人跟老鷹的關係,隻能算姘頭,也沒啥感情,見老鷹拿不出錢,也不願意寬限一段時間,就找了族裡長輩,直接找到陸永強頭上。
族裡長輩都出麵了,陸永強也給麵子,就先把錢替老鷹給還了,這事到現在老鷹還不知道。
在老鷹話音落下之後,陸永強把手裡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後怒聲道:“老鷹,你他媽的是越來越能耐了,輸了錢,你找一個姘頭給你填窟窿,那你倒是找一個對你有感情的姘頭啊?人家前腳給你填窟窿,後腳就帶著長輩找我還錢,把我的臉都給丟儘了。”
說到這兒,陸永強站起身,目光陰冷的看著屋裡眾人,然後接著冷聲道:“跟我混的時候,我就給你們立過規矩。
毒品堅決不能碰,誰敢碰,不用條子那邊收拾你們,老子親生送你們去海裡喂魚。
吃喝嫖賭可以乾,但是要懂得起控製。去吃喝可以,但是不能貪杯誤事,每天給老子喝的醉醺醺的,正事不乾,成天給我惹麻煩。
去嫖也可以,隻要你情我願,那老子不管,但是不能乾逼良為娼這種喪儘天良的勾當。
賭錢也行,畢竟小賭怡情,偶爾賭兩把,就當放鬆心情了,但是不能上頭,不然賭得自己家破人亡不說,還容易讓外人鑽空子,到時候連累兄弟。”
“老鷹,我問你?這些話,我有沒有跟你反複講過?”
見陸永強問自己,老鷹麵如死灰的點點頭說道:“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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