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趙辰逸揮手屏退了左右,隻留下心腹暗衛。他背著手,在禦案前踱著步,臉色陰沉得可怕。
“麗妃的事,查得如何了?”
暗衛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回皇上,麗妃娘娘寢宮走水那晚,三皇子確實去過,但隻待了一刻鐘便離開了。之後,貴妃娘娘身邊的秋香也曾去過,直到火起才匆匆離去。”
趙辰逸猛地轉身,眼中寒光一閃,“三皇子……嗬,他倒是好手段!繼續查,朕要麗妃死前所有接觸過的人,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
“是!”
另一邊,鐘粹宮內,林若顏正溫聲細語地安慰著賢妃。賢妃自從那晚受驚後,便一直臥病在床,精神恍惚,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
“妹妹放心,本宮一定會查明真相,為你,也為那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林若顏握著賢妃冰涼的手,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待賢妃沉沉睡去,林若顏招來春桃,“去查查,麗妃與三皇子私下可有來往?還有,賢妃這胎滑落,究竟是意外,還是……”
春桃會意,壓低聲音道:“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貴妃寢宮內,一場“苦肉計”正在上演。
“母妃,孩兒不想讀書,孩兒想父皇……”四皇子趙逸文年幼無知,全然不知自己成了母妃手中的一枚棋子。
貴妃娘娘一把將趙逸文摟入懷中,眼角擠出幾滴淚水,“我的兒啊,你父皇如今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竅,哪裡還記得我們母子?你看看你,都瘦了……”
說著,便吩咐宮女擺上粗茶淡飯,自己也做出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樣。這一番做作,自然瞞不過宮中人精明的眼線。不出半日,四皇子“受冷落”的消息便傳到了趙辰逸耳中。
而三皇子府邸,趙逸晨正與心腹小林子密謀。
“事情辦得如何了?”
“殿下放心,奴才已經命人將消息散播出去,如今宮裡宮外都在傳,說二皇子與麗妃有染,因怕父皇知道,才……”小林子壓低聲音,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意。
趙逸晨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這把火,就先燒到他趙逸雲身上!本皇子倒要看看,父皇這次會如何處置!”
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席卷整個皇宮……
四皇子“受冷落”的消息如同春日裡的一陣風,迅速傳遍了整個皇宮,最終吹進了趙辰逸的耳中。彼時,他正批閱著奏折,聽聞此事,眉頭不禁微微一蹙,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這貴妃,又在搞什麼鬼名堂?”趙辰逸將手中的奏折往桌案上一扔,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一旁的李德福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可是要去看看貴妃娘娘和四皇子?”
趙辰逸沉默片刻,心中對幼子的愧疚終究占了上風。這些年來,他忙於朝政,對後宮之事鮮少過問,如今想來,確實冷落了貴妃母子。
“擺駕,去景仁宮。”
景仁宮內,貴妃正“苦口婆心”地教導著四皇子趙逸文讀書,見趙辰逸來了,連忙起身行禮,眼圈卻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皇上,您可算來了,臣妾…臣妾…”貴妃說著,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辰逸最見不得女人哭,何況是曾經寵冠六宮的貴妃,當下便心軟了,柔聲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貴妃抽泣著,指著桌上簡單的飯菜,哽咽道:“皇上您看看,這就是我和逸文的晚膳,粗茶淡飯,連宮女太監都不如…可是,臣妾不敢有半句怨言啊……”
“放肆!”趙辰逸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誰敢如此怠慢貴妃和皇子?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貴妃見趙辰逸發怒,心中暗喜,卻依然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皇上息怒,這…這都是皇後的意思,臣妾不敢違抗懿旨……”
“皇後?”趙辰逸劍眉一挑,“她為何要這樣做?”
“皇上,您有所不知啊……”貴妃趁機添油加醋,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林若顏身上,“皇後娘娘自從掌管後宮以來,便處處針對臣妾,克扣景仁宮的用度,還…還…”
“還有什麼?你但說無妨!”
“皇後娘娘還說…說逸文是…是…”貴妃說到此處,突然頓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什麼?”趙辰逸追問道,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不耐煩。
“皇後娘娘說…說逸文是…是野種,不配…不配享用宮中的山珍海味……”貴妃聲淚俱下,說得煞有介事。
“啪!”趙辰逸聞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豈有此理!皇後她…她怎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趙辰逸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景仁宮,留下貴妃和四皇子相視一笑,眼中皆是得意之色。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暗處的春桃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趕回鳳儀宮,將此事稟報給了林若顏。
林若顏聽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幾分。她深知貴妃的險惡用心,這是要借刀殺人,挑撥她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啊!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林若顏咬牙切齒道,“她既想借此機會除掉我,又想讓四皇子贏得皇上的憐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娘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春桃焦急地問道,“皇上他…他會不會相信了貴妃的話?”
林若顏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不會,皇上他不是那麼容易被蒙蔽的人。隻是…如今我百口莫辯,必須儘快找到證據,才能自證清白!”
“可是,這證據…要上哪裡去找啊?”
林若顏陷入沉思,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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