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子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二皇子這番話,分明是在試探他的忠心。若是答得不好,恐怕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殿下對娘娘和公主的孝心,那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啊!奴才伺候殿下多年,還從未見過您對誰如此上心過。您送去的那些奇珍異寶,山珍海味,哪一樣不是花了心思,費了銀子的?就連公主殿下那隻鸚鵡,不也是您特意派人從西域尋來的嗎?”小梁子眼珠一轉,連忙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將趙逸雲平日裡做的好人好事添油加醋地誇讚了一番。
“哼,這些不過是些表麵功夫罷了。本王問的是,她們可曾對本王真心實意過?”趙逸雲冷哼一聲,顯然對小梁子的這番說辭並不滿意。
小梁子心中叫苦不迭,這讓他怎麼回答?皇後娘娘和公主殿下是什麼樣的人,他一個做奴才的哪敢妄加評論?再說了,就算他心裡清楚,也不敢說出來啊!伴君如伴虎,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殿下,您這話可就冤枉娘娘和公主了。她們對您的心意,那可是天地可鑒啊!隻是,隻是……”小梁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什麼?”趙逸雲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問道。
“隻是娘娘和公主身份尊貴,平日裡自然要端著些架子,不像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以隨意表露心跡。”小梁子靈機一動,搬出了身份尊卑的理由。
趙逸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小梁子的話。
“殿下,您想想,若是娘娘和公主對您沒有半分情誼,又怎麼會對您百依百順,從未違逆過您的意思呢?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若不是娘娘和公主從中周旋,父皇他老人家又怎麼會輕易地答應您的請求呢?”小梁子見趙逸雲的神色有所鬆動,連忙趁熱打鐵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是母後和皇妹在幫本王?”趙逸雲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奴才不敢妄言,隻是……”小梁子故意拉長了聲音,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隻是什麼?快說!”趙逸雲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隻是奴才聽說,公主殿下今日特意去見了貴妃娘娘……”小梁子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
“什麼?!”趙逸雲聞言,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得可怕,“她去見貴妃做什麼?”
“這個,奴才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奴才聽說,貴妃娘娘似乎對公主殿下十分喜愛,兩人相談甚歡,還……”小梁子說到這裡,又故意停了下來,觀察著趙逸雲的反應。
“還什麼?!”趙逸雲一把抓住小梁子的衣領,怒聲問道。
“還……還聽說貴妃娘娘有意將族中一位小姐許配給三皇子殿下,兩家強強聯手,將來……”小梁子故意壓低了聲音,將“強強聯手,將來”幾個字說得極輕,卻字字清晰地傳入趙逸雲耳中。
趙逸雲聞言,瞳孔驟然緊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貴妃要將族中小姐許配給趙逸晨?!這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看似與世無爭的趙逸晨,竟然暗中勾結了貴妃,若是讓這兩人聯手,那他還有機會嗎?
小梁子偷眼觀察著趙逸雲的神色,見他臉色鐵青,呼吸急促,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的計策奏效了。他故意添油加醋地說了這些話,就是為了挑撥趙逸雲和趙逸晨之間的關係。他知道,趙逸雲生性多疑,又極其渴望得到皇位,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必定會方寸大亂,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該死的!這個趙逸晨,竟然敢跟我玩陰的!”趙逸雲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殿下息怒,三皇子殿下素來低調,誰又能想到他竟有如此城府呢?”小梁子假惺惺地勸慰道,心中卻樂開了花。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趙逸雲猛地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腦海中思緒萬千。他必須想辦法破壞趙逸晨和貴妃的計劃,否則他多年的經營就全都要付諸東流了!
“小梁子,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趙逸雲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盯著小梁子,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小梁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壓低了聲音,湊到趙逸雲耳邊,低聲說道:“殿下,奴才倒是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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