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想讓下人打盆溫水給時沐擦拭洗臉,時沐不想讓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雲溪隻好自己親自動手。
雲溪幫時沐理了理皺亂的衣服,手拉手去東廂房吃午飯。
時沐走路的姿勢很怪,雙腿不停的顫抖。
“寶貝,要不還是我抱你過去吧。”雲溪見他明顯沒有恢複好,心疼的說道。
“不用,我們走慢點就好。”今天是大年初一,時沐倔強的想要自己走,他不想總像女子般讓雲溪抱著,這些不適他總要學著克服。
吃過晚飯,昨夜被雲溪折騰到半夜的時沐開始犯困,雲溪抱他回房午休。
不是時沐不想自己走,而是中午走來東廂房已經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隻是他們都還不知道,他們午休的這段時間,村裡都開始流傳著怎樣離譜的流言。
怎麼說呢?就是那群小蘿卜頭回家跟自家爹娘說美人哥哥身上的傷,想讓他們幫助美人哥哥逃跑,小蘿卜頭們一致認為是雲溪囚禁了美人哥哥。
大人們聽後隻是麵麵相覷,並沒出手相助的打算,他們還想看到明年大年初一的太陽,再說就算他們拚儘全力也沒辦法把時沐帶出莊園。
隻是他們同時意識到,孩子們描述時沐身上的那些傷痕,分明是粗暴方事留下的,而且是男人留在女人身上的。
雲溪是女子,斷斷不可能在彆人身上留下那些傷痕,更何況把人弄到腿軟站不起身。
他們都是鄉下人,不知道有極少數的變態貴族女子會用道具玩弄男人。
這樣變態的玩法知道的人很少,男人被那般對待,也都是咬緊牙關不敢透露分毫。
蘇大郎知道些皮毛,還是早年間無意中得到一本畫冊,他知道女兒是用道具,但一直想不明白女兒怎麼做到比那些天賦異稟的男人還厲害,能把時沐折騰成那樣。
早上看見時沐手腕和裸露在外皮膚上的那些傷痕,觸目驚心,要不是他知道雲溪特彆寶貝時沐,都要懷疑雲溪昨晚是不是找來幾十個強壯的男子糟蹋時沐,才把人折騰成那樣。
“你們說溪丫頭是不是其實是個男子。”
“我覺得有可能。”
“你們說,他家咋想的,好好一個男娃非當成女娃養大。”
“就是就是,現在人都當自己是女子,還娶了個男子,造孽啊!”
“有沒有可能溪丫頭真的是女子,時沐身上的傷是彆人留下的。”
“我覺得不可能,誰會給自己戴綠帽。”
“我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你們也不想想溪丫頭要是真是男娃,那蘇婆子能把她打成傻子。”
“就是就是,時沐可是被賣進妓院的,贖回來聽說要幾百兩呢,溪丫頭那時才沒瘋幾天,哪來那麼多錢。”
“你這樣說,我也想到一些,那溪丫頭不止贖回時沐,還買地蓋了那麼好看的莊園,家裡有仆人,聽說還有武林高手。”
“我說時沐是那暮夕宮宮主養在我們雲霧村的禁臠,他身上的那些傷肯定是暮夕宮宮主弄的。”
………
顯然大家對時沐身上的傷是被暮夕宮宮主弄的這一說法最支持,也都在心裡默默的決定,以後一定看好時沐,不讓他逃出雲霧村。
還有不少人暗讚,暮夕宮宮主真是天賦異稟。
雲溪是不知道這一下午,村民的腦洞開的那般大,從她男扮女裝到時沐是暮夕宮宮主的禁臠,真是百轉千回。
但他們有一點說錯了,時沐身上的傷的確是暮夕宮宮主弄的,但他不是暮夕宮宮主的禁臠而是媳婦兒,暮夕宮宮主也不是男人。
等時沐再次出現在人前,村民畢恭畢敬喊他:時公子時,他都有些恍惚。
至於知道內情的雲溪,默認了這一猜測,她沒刻意隱瞞她是暮夕宮宮主的事,可惜沒人敢往那上麵想。
“閨女,你受委屈了。”蘇大郎顯然是信了村民那套說辭,也認為每晚和時沐顛鸞倒鳳的人是暮夕宮宮主不是她。
“爹,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暮夕宮宮主呢。”雲溪隨意的靠在貴妃榻上,慵懶的說道。
蘇大郎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信了就證實了他心中那個不安的想法,麵前的蘇雲溪不是他閨女。
“閨女,我知道你心裡苦,你不用強顏歡笑安慰我。”蘇大郎覺得隻要他不承認,閨女就還是閨女。
“爹,咱彆自欺欺人了好嗎,我和暮夕宮宮主要不是同一人,我敢動不動就抱著時沐,吃他豆腐嘛。”
雲溪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雖不是她,但我會代替她給你養老送終,扶養蘇子墨成人。”
“那她…”
“就是你想的那樣。”
蘇大郎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他和雲溪都默契的沒有挑明。
雲溪看著蘇大郎離開的背影有些落寞,好像瞬間老了十歲。
不忍心開口道:“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做你閨女還不錯。”
是啊,生活還在繼續,他失去了一個女兒,可老天又給了他一個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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