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一言不發,轉身往院裡走,蘇二郎還在得瑟,不想一根棍子直接打在他身上。
“你這狗奴才,敢打我,我讓我哥把你打死。”蘇二郎抱頭痛哭,一邊跑還一邊放狠話。
“你哥?打死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叫。”
他們這些雲府買來的下人,死契都捏在左護法言軻手上,哪怕有幾個是彆人安插進來的探子也不敢太作死,隻敢把雲府想讓他們傳遞出去的信息傳遞出去,畢竟他們的小命全捏在言軻手上,家人又在前主人手上。
至於雲宮主從不在意這些瑣事,左護法又不可能背叛她,她沒必要握著幾個沒啥用處的下人身契。
能讓她上心的契約隻有小主子那張賣身契。
整個雲府的人都知道,那個賤籍小主子是他們主人的心尖寵,惹誰都不能惹他。
論身份,時沐隻是低等賤籍,連府裡這些身家清白的下人都比不上,起碼這些下人隻要主人家願意都有成為良民的一天,而時沐終身都注定是賤籍。
就是這樣一個人,整個雲府所有人,據說連暮夕宮都是因為他才存在的。
這和蘇家人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趕緊給我滾,下次再敢來雲府撒野,彆怪我們出手重。”
門房說完,把大門關了。
蘇家人還在門外罵罵咧咧,殊不知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原本雲溪並不打算懲罰這家人,想著畢竟是原身的親人,雖然這些親人有點不做人,但也沒想為難他們。
不曾想她一時的心軟,竟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言軻,明天是寶貝的生辰,我不想有任何有可能影響他心情的人出現。”
“屬下這就去辦。”言軻畢恭畢敬的答道。
言軻吩咐屬下把蘇家人扔到城外破廟裡,蘇家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出現在破廟了。
破廟裡住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散發著一股難聞的異味,他們眼神空洞,仿佛看不到希望。
突然出現的蘇家人顯得格格不入,乞丐們朝著蘇家人靠攏。
蘇家人衣著雖不華貴,在乞丐們眼裡卻是有錢的肥羊。
蘇家人在破廟戰戰兢兢的度過來到京城的第一個夜晚,他們不敢睡熟,怕被乞丐們打他們行李的主意。
“奶,那些乞丐看我們的眼神好可怕。”蘇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子河,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蘇老太說到底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野老太太,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在城裡讀書還是童生的孫子身上。
蘇家人齊刷刷的看向在場唯一在城裡見過世麵的蘇子河,蘇子河被看的頭皮發麻,他這輩子去到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安陽城,還是去鄉試。
自尊心作祟,不允許他在家人麵前露怯。他好歹也是見過京城貴人的,兩年前京城來了一個貴人,讓他幫忙找個身體有缺陷或者癡傻的鄉間女子。
需要那女子連續提供一個月血,最後一天的血需要心頭血,還要在提供心頭血當天娶個男子進門。
事成之後,他幫蘇子河成為童生,有資格參加下一年的鄉試,還給一百兩報酬。
蘇子河說服蘇老太給雲溪放血,娶贅婿當天給雲溪下媚藥,最後導致蘇雲溪身死,又把蘇雲溪的贅婿賣給合歡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