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綱話音剛落,僅剩的千餘士卒便紛紛喊道:
“我願意!”。
“我也願意!”。
“算我一個!”。
看著群情激憤,毫無懼意的士卒,嚴綱的內心是大為震動的,
最後,他挑選了八百沒有受傷的士卒,搜集了一些火油,帶上火箭,人銜草,馬銜枚的出了城。
半個時辰後,探子回來了。
“可曾摸清楚鮮卑人的營地了?”。
“將軍,摸清楚了,就在北麵五裡處的白河旁邊”。
“好,出發!”。
說著,嚴綱便一馬當先的走在了最前麵,身後的八百士卒見狀,也是立馬默不作聲的跟上,
於是他們一行八百餘人,便朝薊城北麵,白河旁邊的鮮卑大營摸了過去。
沒過多久,嚴綱便帶人來到了鮮卑大營不遠處,看著不遠處依河而建的鮮卑大營,嚴綱下達了命令,
“兄弟們,咱們分頭行動,儘可能的多點開花,扔完火油放完火後就跑,千萬不要傻乎乎的衝進去廝殺,明白了嗎?”。
嚴綱的這個吩咐不是沒有道理的,也許衝進敵營廝殺一番,會有不少的收獲,但是,他們這八百人怕是一個都彆想出來了,
原因很簡單,八百人再牛逼,你也彆想從近萬人的敵營中活著出來,哪怕是夜襲,哪怕是火勢滔天,也不行!
所以,嚴綱一旦率軍衝進去廝殺,那就等於把薊城拱手相讓了,
因為嚴綱深知,這一場夜襲不可能讓鮮卑人全滅,哪怕他們進去廝殺,也不行,最多是毀了鮮卑人的糧草,折損一些他們的人馬罷了。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畢竟隻要人在,那就還有希望。
而身後的八百士卒,雖然不知道嚴綱為何如此安排,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執行了。
“明白!”。
“出發!”。
說完,嚴綱便親自提著兩壇火油,往鮮卑大營摸去,而他身後的八百士卒見狀,也紛紛散開,朝鮮卑大營摸了過去。
一刻鐘後,
寂靜的夜晚被打破了,是被一聲聲壇子破碎的聲音打破的,隨之而來的便是火箭亂射,火焰升騰,慘叫聲四起。
“啊……著火了!”。
“著火了……著火了……”。
“快救火啊!”。
隨著鮮卑大營的起火,嚴綱等人便撤退了,至於後續大火燒成個什麼樣,那就要看天意了。
第二天一早,
彌加,闕機二人看著眼前被燒毀了一小半的營地,內心那叫一個窩火啊!
“你們誰能告訴我昨夜是怎麼回事?啊?誰能告訴我?”。
“回大人的話,應該是敵襲!”。
“敵襲?人呢!誰襲擊的我們?”。
也不怪彌加懵逼,嚴綱他們隻放火不殺人,更沒率軍衝營,而且放完火就跑了,壓根就沒現身。
所以,搞的彌加,闕機二人很是無語,被搞了都不知道誰搞的,就好比懷孕了,不知道孩他爹是誰,你說無語不無語。
麵對彌加的質問,一個統領般的鮮卑族人出聲說道:
“大人,應該是薊城之內的鎮北軍乾的,昨夜咱們營寨南麵亮起了不少火箭,很多兄弟都看到了”。
彌加,闕機二人一聽這話,當場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整軍出發!給我攻城,這些個鎮北軍,著實可恨!可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