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停了一會兒,他抬頭笑著看著我。
“看你這兩天一直腰疼,本想著今晚回爺爺家,也讓你休息休息,誰讓你又撩我!”
“我,錯了!休息一晚吧,這主意不錯。”我笑著看著莫塵。
莫塵看了我一會兒,他笑著起身鬆開我。
我坐穩,我的腰真的不行了…
莫塵伸手揉著我的腰,他的手掌很熱,讓我舒服很多。
一路上莫塵一手開車,另一隻手都輕輕的揉著我的腰,太舒服了,都給我揉睡著了。
到了爺爺家。吃過飯。我們到爺爺的書房。
管家叔遞給爺爺兩遝文件,爺爺打開看了看。把手裡的文件遞給我們。
“正好,這是今年集團要資助的學生,你倆也看看。這裡有幾個藝術生,溶月你也看看。”
我和莫塵接過文件。
“這種事爺爺你定就行了。”莫塵把文件放下,都沒翻開。
我翻開,看了幾頁,是學生資料,還有他們要去國外留學的大學的介紹。
我的手在一頁頓住,是我的大學,藝術生留學申請的資料。還有對應國外大學的簡介。
我看了下國外大學的簡介,看了一會兒。
“你感興趣?”莫塵抽走我手裡的文件,看著。
我沒說什麼。
“溶月,爺爺記得你大三之前都是油畫專業的,怎麼突然轉了專業的,以你當時的成績,你也是可以去這所學校留學的。”
“嗯…”
爺爺笑了“我當時還覺得,老天是不是有意想把你和莫塵安排在一起,你如果去留學了,你和莫塵沒準兒真能碰上,這兩所學校經常組織學生活動,聯誼什麼的。”
“是麼…”
我的心晃動了一下,原來我們也可以有交集的麼。
“你當時畫的那麼好,為什麼不畫了?”爺爺皺眉看著我。
啪!
我看向莫塵,他手裡的資料被他扔在桌上。他低頭沒看我,但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我握了握莫塵的手,莫塵看向我,我看著他皺了皺眉。
莫塵歎氣,他看向爺爺“爺爺,你怎麼知道溶月畫畫,又是怎麼知道她畫的不錯可以保送的。”
“這有可能是我未來孫媳婦,我當然有一直關注她,從她小時候我就時不時的派人去了解她的情況了。大學…我這還有她不少照片呢。”
“照片?那拿出來,我要看。”莫塵眼睛一亮,語氣蠻橫。
“你小子!你媳婦就在你麵前,你看什麼照片!”爺爺笑著看著莫塵。
“我就是要看!”
爺爺和我都笑了,莫塵突然就有點幼稚了。
管叔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本冊子回來,封麵上有個標簽,寫著大學兩個字。
莫塵翻開這本冊子,裡麵果然是我的一張張相片,還分好了類,從大一開始。
我自己都沒照過照片。也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找人拍的。
大一,大二。
那時的我還很青澀稚嫩,上了大學一邊讀書一邊去畫室代課。
為了學費和繪畫耗材的費用,因為畫畫本就是一項奢侈的本領。
夏天,我有幾條白色長裙,換著穿,因為方便又涼快,冬天,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褲罩上一件羽絨服就能湊合完整個冬天。
照片裡的我,時而行色匆匆的走在學校的路上,嘴裡還叼著麵包,那是剛下課趕著去畫室代課的樣子。
我沒看到過自己這樣,學校的綠茵路上,我跑動起來,長發輕輕揚起,剛好和落葉交錯,挺好看的。
時而坐在課堂上,拄著頭睡覺,這是公共課,老師講課不到10分鐘我就睡熟了,這是我補覺的好時機。
時而坐在畫室裡,我喜歡直接坐在地上,這樣畫板穩穩的,不用操心,對於我來說施展的空間大,我困了直接就能趴腿上睡一覺,睡醒了起來接著畫。
我的身上和衣服上時不時的會蹭上顏色,我自己注意不到,每次都是回到家被奶奶罵著洗衣服,而我又獨愛白色衣服。
我看著照片裡那個對著油畫布執著的自己,青春又鮮活,好像忘了時間和空間,也不在意是不是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
樣子,我好懷念那時候的自己,生活忙忙碌碌卻恣意熱情的愛著畫畫。
莫塵轉頭微笑著看著我,似乎也被那時的我感染了。
我也笑了。
“就說溶月這丫頭,也是著實讓我操心,就派去給她拍照這些人,時不時的我就要換幾個人,這些家夥拍回來的照片都跟寫真似的,我都怕他們對溶月起壞心思!”爺爺笑著看著我。
我也笑了“我沒發現有人給我拍照。那時候太忙了,忙著去賺學費,忙著畫畫,眼睛裡看不到其他。”
爺爺點頭“看得出來,後來,我看你來回跑的辛苦,特意在你們學校油畫專業設立了一個專門的獎學金,想讓你不至於為生活奔波,能好好畫畫,我看你經常在上大課的時候睡覺,有時候在畫室也是坐著就睡著了,是累的吧。”
我想了想,大二下學期確實突然來了一個獎學金,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