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桑覺淺和李君衍沒走正門。
悄無聲息地用輕功進了刺史府後,直奔廖誌遠的書房。
院子裡空無一人,好像是特意給兩個人留門。
兩人才出現在砂書房門口,廖誌遠就看了過來。
“王爺,神女,你們可算是來了!”
廖誌遠神情激動,說話的同時直接跑了過來。
看到廖誌遠這樣,李君衍忍笑,“廖刺史怎麼如此激動?是怕我們失約不來嗎?”
“當然不是!”廖誌遠立即否認,“王爺和神女此行是為了庭州和西州的百姓,怎麼可能會不來。
隻是.....下官約的時間比較早,怕你們趕不及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是下官瞎擔心了。”
他說到最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桑覺淺看向廖誌遠,“刺史大人並非瞎擔心。
是因為刺史大人將這件事兒放在了心上,將兩州百姓放在了心上。
兩州百姓要是能度過此劫,必定全都對刺史大人感恩戴德。”
“不敢不敢!”廖誌遠連連擺手,“下官並沒有做什麼,都是蛇女和王爺的功勞,還不遠千裡來皖州......”
見兩人互相謙虛,李君衍眼中笑意更深,“這些可以以後再說,廖刺史,你請的人何時到?”
“還有半個時辰就到。”
“既然還有時間,那就先看看東西吧!”
桑覺淺聞言,立即就把空間裡的箱子全都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從裝進空間裡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打開看過。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剛好可以打開看一看,哪些更加合適出現在今天這個場合。
三人也不假他人之手,各自小心翼翼地拆起了箱子。
箱子打開後,也沒能直接看見裡麵的東西。
因為外麵還有一層柔軟的海綿包裹著。
包裝非常的仔細,就算是不小心磕碰一下箱子,對裡麵的東西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見此情形,三人拆包裝的時候,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隨著海綿被拆開,裡麵的東西也終於露了出來。
最小的是巴掌大小的擺件,最大的是半人高的花瓶。
還有水晶台燈,水晶落地燈,裡麵有著四時景色的玻璃水晶球等等......
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晶瑩剔透的菩薩像,雖然不是特彆的大,但勝在沒有一絲雜質。
在屋子裡都美輪美奐,若是被太陽光或者是燈光照射,那就更美了。
廖誌遠看著這些東西,眼中滿是震驚,“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是價值連城,隻拿去換一些船,都有些虧了。”
桑覺淺笑著搖了搖頭,“能換到足夠數量的船,才是物有所值。換再多金銀,對於此時的兩州百姓來說,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還是神女考慮得周到!”廖誌遠麵露愧色,“下官剛剛狹隘了。”
聽到廖誌遠這話,桑覺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隻是實話實說,他怎麼又誇起來了?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好在,這是管家來報,說是客人都已經到了花廳,隻等著廖誌遠過去了。
廖誌遠瞬間嚴陣以待,“神女,王爺,咱們走吧?”
李君衍搖了搖頭,“廖刺史先去,本王和神女一會兒就到。”
“那這些東西?”
“神女自會收起來,一會兒需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這些東西被下人抬到屋子裡,哪有桑覺淺憑空變出來的震撼?
琉璃製品本就昂貴,再加上是神女親手拿出來的這種附加價值,一件換一條船不過分吧?
廖誌遠並不知道李君衍心中的打算,但在聽到李君衍的話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下官就先過去了,王爺和神女可莫要太晚了。”
等廖誌遠一走,桑覺淺立即把所有的東西收回了空間裡,又仔細地和李君衍商量了一回。
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後,兩人這才出發去花廳。
此時,花廳裡,廖誌遠已經在和一眾富商說明了今天請他們來的目的。
桑覺淺和李君衍走到門口時,正好聽到裡麵一位富商正用嗤之以鼻的態度說話。
“廖刺史,你建了一個神女祠,就說這世上有神女,又說神女要用天上的寶物和我們換船,你自己聽聽,這話合理嗎?
神女既然生活在天上,什麼樣的寶船沒有?要我們的船做什麼?
你既然說有神女,那倒是讓神女出來見見我們啊!光說這些有什麼用!大家說是不是?”
他說完,其他人紛紛附和著點了頭。
廖誌遠黑著一張臉,眉宇間染上了怒意。
竟然敢質疑神女的存在!
這簡直是就是大不敬之罪!
若非有神女庇護,拿出水泥這等神奇之物,皖州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水淹了,他們不哭爹喊娘就不錯了,還能坐在這裡大放厥詞嗎?
“李金貴!不能對神女不敬!”廖誌遠怒斥道。
李金貴嘿嘿一笑,“到底有沒有神女還是兩說呢,怎麼就不敬了?”
“你——”
桑覺淺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你怎知世上沒有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