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花穀踩在矮凳上,紮著一條新圍裙,一邊哼著輕快的小曲一邊刷碗,被趕到一邊的北原賢人坐在老沙發上,默默思考那場賭約。
按照她的算法,誰最終成績更好,算一個要求,親手淘汰對方,也算一個要求,如果最後的決戰,在他倆之間,那麼贏者直接就能拿到兩個要求。
玩得很大嘛,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她想讓我答應她什麼事?
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否則她直接提出來就可以,犯不著跟我來一場對賭協議。
不管雨宮雅柊想乾什麼,對他來說,第一個要求早就想好了,無論如何都想贏——重歸於好,關係恢複正常化。
第二個要求暫時保留,視未來情況再用。
雖然想得很美好,但目前,他還沒看到獲勝的希望在哪,或許隻有栗山瑞穗那份打破了他認知常識的聲樂功底,才是他唯一的翻盤支點。
“花穀,我參加那場樂隊比賽最終結果,你知不知道?”北原賢人轉頭問道。
那小家夥說過,未來的我總是刻意冷落她,很少陪她,一點也不了解我,所以導致一直對我懷有神秘的好奇心她應該沒少打聽我十三年前的事情。
除了那五件大事,她應該還知道一些零碎小事。
然而北原花穀搖了搖頭,表情十分古怪的說道:“那場樂隊比賽的相關視頻,在十三年後,全被人刻意刪掉了,花穀專門上網查找過,連一篇報道都沒有。”
“全被人刻意刪掉了?”北原賢人怔了下,四十多年前star誕生,現在都能搜到相關資源,而明日樂隊,那麼大的一檔綜藝節目,十三年後說沒就沒了?
北原賢人:“你師父,栗山瑞穗,她有沒有對你說過?她可是當事人吧。”
北原花穀不開心地嘟起櫻桃小嘴:“爸爸很多高中時代的事情,琴音姐瞞著我,師父瞞著我,菅原叔叔瞞著我,中村叔叔也瞞著我就像約好了一樣,全都故意瞞著花穀,誰也不說。”
“花穀知道的許多關於爸爸的事情,還是自己想辦法查到的。”
他還是第一次從女兒口中,聽到部長和中村的名字,看來久到十三年後,他仍然與現在的朋友保持聯係,依然是關係很近的友人。
但是他更意外,那些當事人,居然對他十三年前的往事隻字不提。
噔噔,噔噔栗山瑞穗給他發來了今天的訓練成果。
北原賢人暫時收回思緒,打開le播放音頻,認真聽了三遍,麵露喜色。
她的聲樂悟性確實高啊,一點就通,之前他提的幾個標準,她全部做到了,從音頻裡的聲音特質,推導發聲狀態,目前已經很貼近通俗唱法。
雖然聽起來還是很彆扭,歌劇味濃厚,但那是咬字習慣還沒改過來,她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剩下的無非就是反複練習,看她自己能否在限定期限內,打破自己十幾年以來養成的頑固發聲習慣。
他放下手機,朝女兒招了招手,叫她坐過來,北原花穀撒腿跳下矮凳,笑嘻嘻地跑過來,手腳利索的爬進他懷裡。
北原賢人沉吟了下說道:“花穀,如果有人抓住了你的把柄,一個很致命的把柄,為了安全,你必須要做點什麼,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