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沈懷硯失蹤已經半個多月了,團隊領頭羊麵臨重大質疑,江城分局刑偵支隊內的氣氛十分沉悶,沒有往常那種歡脫的感覺。
就連平時和他們懟生懟死,互相偷零食的技術支隊也跑來安慰他們,邀請他們去大吃一頓,不過誰都沒有這個心情。
在這個期間內,警方查出沈懷硯名下賬戶有多筆來自於境外的彙款,還有他這兩年裡他行賄受賄,非法出境,多次前往雲緬邊境的記錄。
證據一條條被羅列出來,幾乎已經將他的罪名定死在那裡,更恐怖的是沈懷硯現在音訊全無,更容易讓人猜測他這是畏罪潛逃了。
就連沈懷硯一手提拔起來的副隊謝長剛也受到了組織的懷疑,很多權利都被削弱了
今天出外勤,過來協助辦案的其他支隊三言兩語都在陰陽怪氣他離下馬也不久了。
衛寧差點和人打起來,幸好被他攔住了,不然又要受處罰。
沈懷硯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朝夕相處這麼久的人,還能看錯嗎?沈懷硯是絕對做不出背叛國家和違背良知的事情來。
自沈懷硯失蹤那日開始江城就一直在下雨,鹹濕的空氣掀起一片灰塵。
“支氣管肺炎,要多注意休息,最近換季,可不能在著涼了……”
林溪知站在醫院走廊上,看著外麵蒙蒙細雨發呆,他瘦得很快,不過半月臉又小了一圈,臉色也不怎麼好,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他看著衛寧拿著藥朝他走來,他忍不住晃了晃神。
沈懷硯現在在乾嘛呢?
如果他在的話,現在來接自己的應該是他才對。
為什麼那天不多看他兩眼呢?
衛寧提著一袋子藥走過來,“走吧,林老師,我送您回家休息。”
林溪知搖搖頭,“不用,回局裡吧。”
衛寧猶豫道:“林老師,您這幾天也太累了,還是回去歇會吧。”
“不能再等了…”林溪知抬眼看著他,語氣堅定道:“你把我送回家,我也會跑回去的。”
衛寧看著他,酸澀又難過的眨了眨眼,他沒再多勸,載著人回了分局。
一進門,就看見眾人臉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他淡淡道:“怎麼了?”
眾人還沒回答,就見沈懷硯的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身高腿長,麵目硬朗,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
“這位是林溪知,林老師吧,久仰大名。”
對方咧開嘴一笑,友好的伸出手,林溪知和他握了一下手,道:“請問您是?”
方修遠道:“方修遠,原市局刑偵副隊,經組織調令暫代江城分局刑偵支隊長一職。”
唯一知曉兩人戀人關係的謝長剛和衛寧緊張的看著林溪知,怕他會接受不了。
自己喜歡的人,曾經是被組織多次褒獎,救了無數人,前途無量的英雄,隻不過半月時間,就被全世界拋棄了,隨便來一個人就能取代他的位置,就好像他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任誰接受得了。
但林溪知隻是平靜,眼底清清冷冷方,看不出什麼情緒,道:“嗯,挺好的。”
後勤人員正好將沈懷硯的東西收拾出來,就一個箱子。
箱子最上麵放著一個小仙掌,圓圓的有些憨態可掬,又有一層危險的刺,是兩人逛花店時看到的,沈懷硯硬說這小仙人掌像他,買來之後悉心照顧著,溺愛的天天給喂水喝,結果差點給人家養蔫巴了,後來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仙人掌不能天天澆水。
他轉頭對後勤說:“把東西給我吧。”
這是屬於沈懷硯的東西,不會是放在角落裡無人在乎的遺棄物。
後勤愣了一下,還是把箱子給他了,他朝方修遠點點頭,“方隊你下先忙,我還有些事。”
方修遠看著他的背影,眉梢微微上揚。
收拾好東西,方修遠召集支隊上下開了個警情會議,以往討論的案件都是大宗犯罪案,而這次案子的嫌疑人卻是自己曾經的領導兼兄弟。
原以為江城刑偵支隊的人應該是消沉的,沒想到專業態度竟然還可以,該分析的分析,方修遠略微有些詫異。
“儘快確定逃犯可能逃竄的路線,技術跟蹤逃犯最後一次在瑤城某銀行取過一次現金,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目前猜測最有可能的是往雲緬邊境去了。”方修遠聽完彙報總結道。
會議結束後,林溪知站起身,突然道:“案件還未定性,請不要稱呼他為逃犯。”
方修遠愣了一下,笑容微斂,道:“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林溪知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出會議室。
與此同時,雲緬邊境某個小山村。
轟隆隆的拖拉機經過玉米地,隻見拖拉機後後麵躺著一男人,踩著馬丁靴的修長雙腿放蕩不羈的搭著,上身灰色t恤下緊繃的肌肉線條散發著荷爾蒙爆棚的氣息,一頂草帽遮住整張臉,悠閒的將自己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之下。
不僅適婚的妙齡少女看得心跳加速,麵頰羞紅,就連玉米地裡的大媽都忍不住直起了腰。
“呦,真的哈帥哈帥!”一大媽歡欣讚美道。
拖拉機上的男人坐起身,臉上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單看眉峰淩厲,眼瞳漆黑如點墨,再加上這人周身不俗的氣質,還是會讓人聯想到口罩下是一個帥哥。
自躲到這個地方第一天,他就解釋了自己是因為臉部燒傷毀容才戴口罩的,來這裡就是希望找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散散心。
這裡民風淳樸,聽說他是因為燒傷才戴口罩的,頓時心生同情,不會刻意想去窺探他口罩下的長相,生怕他一時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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