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衙役去叫那賣生豬的老板時,鄭大人看向林嘯天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豬是你的家人?”
這四頭豬除了表情之外和普通的豬沒什麼區彆,若不是提前知曉它們是人的話,基本上不會注意到。
林嘯天道:“這是周啊~”
他話還沒說完,喉嚨裡如同被卡住了一般,啊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臉色憋的通紅。
一旁的老道見狀立刻道:“這是貧道算出來的。”
他這話一出,林嘯天的喉嚨處那被卡住的感覺也跟著消失,忙閉上嘴,有些驚恐的四處張望,他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了,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
老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女鬼的名字。
剛才林嘯天的情況,應該是女鬼的手段,她沒在堂內,又不想讓林嘯天說她的假名字,應該是不想在這官家老爺麵前暴露自己,忙自己擔下來。
林嘯天雖然不解,但還是微微點頭。
“貧道?”鄭大人看著那一身錦服的老道,眉頭皺了一下,“你是道士?”
沒穿著道袍看起來不太像。
老道趕忙道:“大老爺,我是這雲州城的張道長,您可能不認識我。”
“張道長?”他是一年前才來這裡的,對這什麼張道長並不知曉,“這事還能算出來?”
“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算出來,隻有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時,才能算出個大概,缺一不可。”老道張嘴胡謅,他看著那鄭大人的表情,隨後又補充道:“眼下正缺少時機。”
他生怕這大老爺讓他當場來算算這用邪術的人到底是誰,這他哪知道,這都是女鬼用那符籙找到的。
老道說完,陳記的老板卻盯著他看,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是你!你這騙子道長!”
這家夥忽然變得人模狗樣,陳老板一時間沒認出來他。
老道嘴一抽,嗬嗬了兩聲:“我是不是騙子,這就不需要陳老板操心了,你還是想好怎麼跟大老爺交代你和那施術的人是什麼關係吧。”
“我能和那施術的人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血口噴人!”陳老板當即怒了。
“你和施術的人沒關係,那你是怎麼看出來這豬和普通的豬的區彆?!”老道冷笑。
這家夥之前不肯說,到了這衙門看他還能憋到幾時。
這話一出,鄭大人一拍驚堂木,厲聲道:“陳琦!你早就看出這豬和普通的豬不同?!到了這府衙,你還敢隱瞞?!”
陳老板被嚇得臉色煞白,“大人饒命!草民並不認識那施術之人,能看出來也隻是一個巧合!
草民和家裡的兄弟常年和豬打交道,這豬身上的任何一處,我們都了如指掌,一個多月前,我們在殺豬解豬時,發現有個豬身上有一條黑色的細線,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後來做成包子後,這才發現帶有細線的豬味道和其他的豬味道不同。
之後我去那牲畜坊買生豬時,特意多看了幾眼,每次這種身上有細線的豬的味道都和其他不同,但凡有這種豬,我都會第一時間定下來不讓任何人買走,我也沒敢告訴其他人。”
“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