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上有些悔恨,“我太貪心了,三年前我去了京城,之前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我想著已經遠離了雲州,便將之前抄寫過的殘卷和中卷給拿出來賣也是因為這個舉動,讓我被人給盯上了。”
三年前,他第一次來到京城,便被眼前的繁華迷花了眼,一時間沉迷於其中,等反應過來時,身上的錢財都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沒了錢,他又舍不得離開這裡,摸著胸口的那幾本書,原本被他們給拆分,各拿走了一部分,但還有抄錄的。
又找人重新抄錄了幾份,他支了個攤想要將書賣了,原以為這裡是京城,識貨的人會很多,但奈何一連多天無人問津。
最後,他打上了那些道觀寺廟的主意,拿著書去那裡擺攤,果然,這次好了很多,在一處新建的道觀外,一個二十多歲斯文先生模樣的男子停在了他的麵前。
看到那人的臉,他本能的感到不舒服,並不是因為他長的多難看,相反,這人皮相很不錯,但讓人不舒服的是他的表情。
這人雖然一直笑眯眯的,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但那眼裡的精光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尤其是看向他時,更是如同看一個獵物一般。
在看了書的內容後,自個本打算要個十兩銀子,但那人卻直接給了他一百兩,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男人手裡還有那本殘卷的抄寫本,但本能的,他並不想說出來,最後搖頭道:“並沒有。”
“是嗎,真是可惜了,若是和這本不同,我倒是願意花高價購得,真是遺憾。”那人將手中的折扇打開,裝模作樣扇了扇,嘴裡說著遺憾,但一雙眯著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他,嘴角的笑都加深了幾分,笑的莫名。
男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人太古怪了,被他盯著,好似在深山中遇到了一條色彩斑斕的蛇,表麵看起來無害,甚至還能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但在你一個不經意的轉身,會突然給你來上致命一口。
他被看的心慌,最後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麼,直接將支起來的攤給收了起來,一走了之。
但身後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卻一直都沒有消失,他本能的回頭,就見那人輕搖著扇子,麵帶笑意的看著他,見他回頭,甚至還揮了揮手,似乎在說,就是我哦,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驚慌。
男人當下更慌了些,當即加快了腳步,出於對危險的某種本能,當天,他便選擇了離開京城。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他去往了下一個城市,依舊沒出現任何的危險。
沒有危險出現,他本該放下心來,但並沒有,他心頭的不安,不僅沒有隨之消散,反而越來越嚴重,他甚至在夜裡做夢都夢到了那個人。
一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以為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一連多日,他都做起了同一個噩夢。
夢裡他回到了和那人初遇那天,匆忙逃跑時那不經意的回頭一瞥,那人臉上古怪的笑,他記得極為清晰。
明明相距甚遠,但隨著這些天的噩夢,那人的身影在不停的朝著他靠近,每一次睡著,夢裡那人的身影便近了幾分,他臉上的笑便加深了一些,直到快要來到他的麵前。
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自己該不會遇到什麼臟東西被纏上了吧。
但又感覺到不太像,那人確實是個人,而且他收到的銀錢也是真的,但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做關於他的噩夢呢,他想不明白。
但這些天的折磨實在快要受不了。
終於,他想到了反擊,若是在夢裡將這人給殺了,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再做這個噩夢?
這次他沒了之前的驚慌,而是扭頭朝著那人走去。
一臉憤怒的看向他,這該死的家夥這些天將自己嚇的不輕。自己和他有仇嗎,為什麼天天夢到這個家夥?
那斯文先生的臉上也有了和之前不一樣的變化,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轉身過來,但隨後那詫異變成了更燦爛的笑。
嘴巴上揚到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快要咧到了耳根,兩隻眼睛更是笑成了半月狀,配合著他那恐怖的嘴臉,更讓人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噩夢,明明自己隻是和他第一次見麵。
憤怒讓他戰勝了恐懼,男人怒吼著上前,一拳打在了那恐怖的笑臉上,但奇怪的是,他根本沒有擊中東西的感覺。
也是,這裡是夢,夢裡能打到人嗎?
這樣想著,他抬頭看去,卻發現那人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
隨著那人的身影消失,他也從噩夢中醒來。
隻是,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了,他沒了之前的恐懼,隻要將他打倒,自己就會從噩夢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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