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和張紹來到了她身邊,看著女鬼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心下安心了,這才是他們平常見到的。
不過感覺還是有些不同,她身上的那股寒意似乎收斂的更好了,不貼近她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而且這控水的能力著實厲害,連水底的屍體都被她如此輕易的找了出來,弄到麵前。
看著眼前的屍體,張紹問道:“那個水鬼就是他?”
宋青和點頭,“他叫藍少卿,是應州藍家的人。”
“藍家?”張紹聽到這個姓氏,更好奇的看向了那具屍身,“這是藍家失蹤的少爺?”
但感覺不太對,那人都失蹤那麼多年了,這屍身竟然還在!
但女鬼說的話,他又覺得應當是真的,沒必要騙人。
她甚至知道這人的名字。
“你認識?”宋青和疑惑的看向他。
“知道一些,應州離雲州不是很遠,也是有些往來的。這人的屍體要怎麼處理,藍家已經沒人了。就算通知藍家人,也沒人給他收屍了。”張紹道。
“沒人了?”老道和宋青和皆是好奇,“怎麼回事?”
宋青和記得在這人的記憶中不僅父母在世,還有一個妹妹來著。
不過,這人都死了二十一年了,也許過了這麼多年,二老去世了,但按理說他應該還有一個妹子在世。
“還能怎麼回事,都死絕了。”張紹似乎知道一些,繼續道:“那藍家的兒子失蹤後,一直尋不到,之後在藍家女兒年齡大了一些後,便招了上門女婿,隻是”
張紹搖搖頭,“在他們招了上門女婿沒多久,那家的父母便出了意外身死,女兒在生產的時候難產,最終沒能活下來。
倒是腹中胎兒活了下來,是個女兒,這事是十六年前發生的,那女孩若是還活著,應該也有十六歲了。
我當時還小,聽父母歎息過藍家的遭遇,所以記得一些。
這事每年都有人提起,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那家女婿弄死了藍家人,畢竟最終的獲利者是他。而且有人扒出來,這人在當藍家的上門女婿前就已經成過親。
他先是和原先的妻子和離,之後又被藍家看中。”
“那也太缺德了吧!”老道忍不住插嘴。
“誰說不是呢。”張紹也有些唏噓。
“他一個成過家的人,還能被藍家人看中?”宋青和忍不住問道。
“據說那人貌相不錯,而且還是個秀才老爺,一個年輕的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將來說不定能高中。
藍家一個商戶,無論商戶在怎麼厲害,他還是個商戶,士農工商,商人是最底層,一個秀才,之前或許不會太高看,但奈何那藍少爺一死,他們改變階層的希望破滅,對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秀才才高看幾眼。”
張紹並不意外藍家人會對秀才公滿意,當今皇帝招賢還看人形貌呢,更不要說普通人家了。
“這接二連三的意外,難道沒有人去懷疑嗎?”宋青和想到了王家人,這兩家人的情況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王家死掉的是王老爺,藍家死掉的是繼承人,王家為什麼寧願虛構一個王老爺存在,也絕對不敢找個優秀的女婿,即使那人在彆人的口中十分不錯,也不敢去賭,原來是有前車之鑒。
“據說沒查出來什麼,似乎真的是意外,藍家女兒不用說了,難產死的。那人在藍家人死了之後大概三年,又火速將他那和離的妻子給接到了藍家。
人們才知道,原來那人不僅娶了妻,而且還有孩子,有長子長女,在和妻子和離之前,肚子裡還揣著一個。
任誰都能看出,他肯定是為了藍家的錢財來的,但奈何那官府的人就是給定的意外身亡,也不知花了多少錢買通了官府。”
張紹唏噓道:“隻是可憐了藍家那還存活的女兒了。自己一個小孩,麵對那樣一家人,能不能存活都是一個問題,而且那孩子還是難產生下來的,身體估計也不好。”
老道聽到這兒,頓時火大了起來,“那家人還敢對一個孩子動手?應州的居民不把他們的脊梁骨戳斷?”
“那人在九年前高中搬走了,去往了一個更陌生的地方,誰能知道他們家發生的事情?”
“那個孩子呢?不會早早的夭折了吧?”老道忍著怒意道。
“不知道,據說搬走的時候,有人看到了她跟著一起走了,身體似乎很不好,明顯比其他六七歲的孩子弱小。有那樣一個親爹,還有那樣一個後母,能活著長大並不是一件易事。”
即使夭折,張紹也不意外。
“他們搬走的途中,會不會將那孩子給丟了?畢竟那孩子肯定知道她父親乾的事,有這麼一個女兒在,那人估計也是極為難受,這孩子的存在可是時時提醒著他乾的事。”老道揣著最大的惡意去猜測。
他可不認為,一個能狠下心來,吃人絕戶的人,還能在乎一個女兒?
更何況,一旦離開了應州,就算他將其丟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而且還可以解釋為她體弱,經受不了長途跋涉,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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