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州盟的張盟主在永恒魔宗內的地位極高,他幾乎是與長老閣諸多長老乃是一個時代的強者,若是按照輩分來計算的話,李墨君都得叫他一聲師叔。
當年的張盟主在永恒魔宗內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在廉州盟危難之時他接受盟主之位,可後續廉州盟內天才難出,他便一直堅持至今,那怕如今壽元不多,他依舊是在苦苦支撐。
“見過盟主。”林白抱拳一禮,恭敬喊道。
從李魚門和秦雨煙口中得知過關於張盟主的生平來曆,林白對於這位老者也是格外尊敬。
“老夫不請自來討一杯水酒,還請青羅小友切勿動怒。”張盟主笑嗬嗬的說道,可他話音剛剛說完,便傳來一陣輕咳,每一聲咳嗽都讓他身上的死氣波動越發劇烈。
林白雙目一縮,看見張盟主如今這個模樣,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年之內他便會化道仙去。
在永恒魔宗內,想張盟主這種情況的武者,幾乎都會閉關尋求突破,可是張盟主卻沒有,甚至於他還在為廉州盟的事情而奔波。
“既然盟主駕臨,那我身為廉州弟子自然應該好酒好菜招待,可我剛剛來到永恒魔宗不久,又備受外界騷擾,的確是沒有什麼好酒,還請盟主見諒。”
林白招呼張盟主坐下之後,從儲物袋內取出酒水放在桌子上。
“盟主,你身上陰死之氣如此之濃,看起來是壽元不多,難道偌大的廉州盟裡連你購買一分增進壽元的靈藥都沒有嗎?”林白皺眉,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就算廉州盟落魄,但為盟主購買一份增進壽元的寶物,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吧。
張盟主杵著拐杖坐下來,笑嗬嗬的喝了一口烈酒,砸了咂舌“好酒啊!嗬嗬,青羅啊,我這些年服下了不少的增加壽元的丹藥,就算你是藏劍草廬之內的日月神花我都服用過,如今我的體內道果已經對這一類的神藥產生了一種抗性,在過多服用也是無用,浪費資源而已。”
“大限將至,天道輪回,豈能是凡人之力能抗衡左右的?”
張盟主到是頗為灑脫的說道。
林白微微點頭,問道“那不知道盟主此來所為何事?”
張盟主說道“你這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顯然是來過問那些消失在你藏劍草廬內的武者的呀,雖然那些武者做錯了事,但畢竟還是廉州盟的武者,我必須要來過問一番。”
“若是你已經將他們殺了,那就作罷;若是還沒有殺,算是老夫欠你一個人情,放他們回去吧,老夫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在來藏劍草廬騷擾你!”
林白笑道“這幾個人我還沒有殺,但是盟主也需要知道,他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藏劍草廬撒野,他們的背後是蘇鉞和恒州盟撐腰。”
“蘇鉞身為廉州盟的翹楚弟子,廉州盟苦心栽培多年,卻胳膊肘往外拐,雖說我剛來永恒魔宗不久,人輕言薄,但我畢竟是廉州的武者,如此對付同鄉武者,估計蘇鉞的反心已經不言而喻了吧。”
“張盟主貴為廉州盟之主,像這種吃裡扒外的弟子,又該如何處置呢?”
張盟主麵色凝重,長歎一聲“自從我十年前感覺到壽元不多的時候,廉州盟內許多人都開始起了反心,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廉州盟就不會被十二州盟吞並,可是一旦我死了,偌大的廉州盟內如今還沒有人能扛得起大梁……”
“所以,他們覺得我死了之後,廉州盟必然會被十三州盟吞並,何不如在此之前便早些做準備,與其他州盟打好關係,甚至於直接在此刻遷入其他州盟。”
“青羅,不瞞你說,這十年以來像蘇鉞這種翹楚弟子起反心的,不止一個,已經有七八位頂著翹楚弟子名頭的武者,遷入了恒州盟之內,而他們的家族,也從廉州遷入了恒州之內。”
聽見張盟主這段話,林白大感意外。
張盟主說道“青羅,並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真的有心無力,壽元不多,氣血崩潰,我已不在是當年那個氣血方剛的少年了,如今的我不過是一位即將入土的老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