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聽完他的話把心放回原處,那就好,起碼她阿父將來要走的路不會被人搶先。
簡單問過幾個問題後,曹穗對賈詡的畏懼散去不少,反而切實地感受到有頂尖謀士的爽感。
她還想要繼續問問,全然把賈詡當作解惑的工具人。
平日裡戲誌才已經夠忙碌,拖著一副病體殘軀都還在嘔心瀝血地操持政務,她時常擔心他的身體,每隔幾日就讓黃丹紅去給戲誌才把脈看診,確保不會出問題才讓他繼續乾活。
而麵對賈詡時,她就全然沒有這種擔心。
隻不過,曹穗的嘴還未張開,剛剛午休完的賈詡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靠躺回躺椅上,好似整個人都要和躺椅融為一體。
賈詡慢慢地闔上眼,臉上迅速爬上疲憊無力,一副急需閉目養神回血的模樣。
“老朽年事已高,精神頭不足,平日必須好好將養,怕是沒辦法再給女公子解惑了。”
曹穗:……
果然,不是她的錯覺,賈詡就是有種不想乾活被白養著的氣質。
明明年紀最大,可實在叫曹穗生不出敬老的心思。
曹穗小嘴緊閉,慢慢調理完才鬱悶地開口:“先生,你是來投靠我當謀士的吧?”
可她坐在這不超過一炷香他就累了,還完全是動嘴皮,她實在不知累從何來。
比她還會偷懶。
賈詡沒裝死,但嘴邊的借口說來說去都隻有一個,“老朽年事已高。”
曹穗抬手抵住額頭的太陽穴,“先生,下次找理由可以稍微用點心思嗎?”
起碼找一個叫她心服口服都不能拒絕的理由。
賈詡睜開眼,雙目都是詫異,“女公子,老朽確實年事已高。”
曹穗眼神隻剩下無語,雖然四十五歲在此時算不得年輕,但也無需一副老態龍鐘好似已經七老八十的模樣。
曹穗懷疑他不找阿父就是因為阿父不會讓他這般憊懶,找她是欺準了她臉皮薄。
曹穗妥協道:“先生,問完最後一個問題就不打擾你了。”
然後也不管假寐的賈詡答不答應直接問,“阿父平定完兗州,該如何將青州收入囊中?”
然後曹穗聽到好沉的一聲歎息,那種不情願直入她的耳膜。
賈詡慢吞吞地起身,沒有長篇大論,隻是簡單點出來,“州牧要名正言順,自然要讓人求著上門。兗州是如何,青州便如何。隻不過,兗州是黃巾,青州是百姓。”
說起來不一樣,但真論起來,沒有多少差彆。
曹穗聽懂賈詡的話,說到底,無論是黃巾還是百姓,都會被高產糧食所誘。
隻是,兗州是州牧劉岱死得太過湊巧,青州這位州牧雖說沒有大作為,但人就活生生在那,總不能主動讓賢吧?
賈詡則是不再言語,沒有人會主動讓賢,那就被迫唄。
跟著一個朝不保夕、一看就沒有盼頭的無能州牧,還是換一個勢頭正猛的重新下注。
世上從來都不缺豪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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