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立後並未多鋪張浪費,曹操連給自己兒子成婚都沒有大肆操辦,自然更不會出冤大頭的錢幫劉協立後意思意思得了。
曹操反正就是裝傻充愣,一有要錢的名頭就哭窮,要麼就是推給伏家。
荀彧也跟著從濟南來了許縣,又開始上崗乾活。
一回來,荀彧便給曹操提出建議,“目前涼州各股勢力各自為王,其中以馬騰、韓遂勢力最為強生,涼州牧韋端有名無實。馬騰韓遂更是曾經的結拜兄弟,隻是後來分崩離析。司空若是想要涼州穩定,可以招攬二人。”
曹操自然想要擴大地盤,但馬騰韓遂手裡都有兵馬,難道真會乖乖聽話嗎?
“文若果然知道我的心思,可馬騰韓遂都是一方大將,豈會臣服?”
荀彧既然開了口自然有把握,“馬騰韓遂兵馬強悍,但涼州到底苦寒,而且朝廷多年不曾提供軍費,這些年靠自給自足。但這幾年很顯然已經吃力跟不上,普通百姓都生存不下去,馬騰他們沒有多餘的選擇。”
曹操一喜,“上次我便流露出要招攬的意思,馬騰確實有意動,但後來很快沒了消息。”
荀彧接著道:“司空可以派一個中人。”
曹操哈哈一笑,“看來文若是已經有人選了。”
“鐘繇。”荀彧也沒拖拉,將選好的人說出來。
曹操將這個名字在嘴裡念了一遍,“鐘繇確實是個好人選。”
曹操疑心病重,但用人也確實果決。
沒過幾日,便任命鐘繇為侍中,領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將後方事務委托給他,給予了很大的權力。
鐘繇走馬上任一刻都沒歇,領會了曹操的意思,立刻去長安找涼州牧韋端共勸馬騰韓遂,還各自寫了信言說利弊。
馬騰早就動搖了,隻不過還是邁不過去心裡那一關。
去年還和他強的長子更是一聲不吭跑到曹操的地盤,接到馬超那封“賣身信”,馬騰氣得等馬超回來時狠狠抽了他一頓,偏偏逆子還一副“打完了沒有,打完了我要去睡”的神情,叫他的氣又冒出來。
聽到濟南小麥高產,馬騰心裡更是動搖。
有時候啊,心思就不能動搖,否則被人一推,就很容易搖動。
就像是此刻接到鐘繇的信,馬騰沒有第一時間扔出去,反而召集部下還有叛逆的長子議事。
馬超一進來坐下就一股不羈的氣息,馬騰看他哪哪不順眼,尤其是那個腿,更不得把它掰正。
一群人爭論的點不過是既想要高產小麥,又不想要屈居人下。
馬超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你們想得是不是太美了點?真有這種好事,曹操能想到我們?”
馬超正是少年銳氣的時候,自然也不願意屈居人下,但聽到他們言不由衷、異想天開的話,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馬騰沒好氣道:“好好說話會死啊?”
旁邊的部下:…其實父子倆誰也不用說誰。
馬超:“會。”
他懟了親爹一句,然後認真道:“曹操的便宜就彆想著占了,阿父你既然找我們來商量,顯然已經有了選擇。彆在這唧唧歪歪了,說重點,討論該如何從曹操手裡劃拉更多東西。”
馬騰:“…你居然沒掀桌子?”
畢竟他過往有多豪情壯誌,馬騰這個親爹自然看在眼裡。
馬超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聲音,往後一靠,“被教育做人了唄,你當我去年去濟南白待了。”
馬騰見他沉默下來,將人揮散,剩下馬超。
“若是我接受了朝廷的任封,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馬超露出不屑的笑,“不就是要送兒子去當質子嘛,我怕這個?”
馬騰:“…沒說一定是你。”
馬超眼睛一瞥,“我不去,難道叫那幾個傻憨的愣頭青去?彆到時候被人算計都不知道。”
馬騰:“…他們都是你弟弟。”
而且你脾氣也照樣叫人擔心。
馬超不屑一顧的欠揍模樣,“就這麼定了,留在涼州和去曹操手下,誰也說不定哪個更好。”
馬騰想想覺得也有道理,隻不過,“曹操會用你嗎?”
質子難道不是關著的嗎?
馬超毫不留情地嘲笑,“老頭,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為是什麼國家之間的質子啊,浪費這個人手看管做什麼?”
“更何況……”馬超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若是不能在曹操手下做事,那我就去那位女公子手下,說不定還能偷點東西回來給你。”
馬超無語,“我是你父親。”
馬超偏過頭不耐煩道:“我又沒有不認你。”
馬騰年紀不小了,每日操心,還得被親兒子氣,深呼吸一口,“曹操的女兒?看來你很認可她。”
馬超眼神如有所思,“阿父,眼睛彆老盯著曹操,他能有今日,他女兒可沒少出力。你現在心心念念的高產小麥就是她的傑作。”
馬騰也忍不住沉默了。
“行了,既然你有決斷,那我和他們商量下和曹操的條件。”雖然兒子老是氣他,但馬騰終究還是舍不得這個兒子,“你隨時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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