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收到信以後還特意去曹植那邊嘚瑟一番,可是把本來就短短圓圓的曹植氣得更加膨脹,她真就是過來逗小孩,然後高高興興地離開。
曹植:好氣哦。
打不過罵不過,阿父還不給做主。
曹穗調戲完曹植,也沒多少心思去逗他,濟南郡的稅收很可觀,但不得不承認,基本上九成都是農業稅,也就是從百姓身上刮下來的。
曹穗看了報表後都有些意外,陳宜之見她眉間緊湊,還以為是她統計數據出錯了。
曹穗搖搖頭,“和你無關,我隻是奇怪,濟南郡那麼多商隊,稅呢?”
她不說將商業當作中堅基石,但基本的稅收好似都不滿足。
曹穗望著公賬上那可憐的數字,莫名覺得自己被偷了好多錢。
陳宜之說:“目前商稅管理很淩亂,官衙並沒有完整的體係。商稅是高,但我們好像收不到,而且商隊魚龍混雜,許多交易是否成功不一定會宣告。”
畢竟來來往往,做完生意離開,稅自然就流到旁的地方去了。
曹穗歎了口氣,“果然永遠都有事要做。”
曹穗可不允許有錢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曹穗立刻找楊修,楊修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冒出來的靈光一閃給他增加工作量。
“女公子之前便空出來的那片地,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商業區?”楊修本來還疑惑她空出來那麼一大片地做什麼,原來都是為了今日做準備。
曹穗笑笑,“我可沒那麼神通廣大,隻是近日看賬,發現他們在我的地盤做生意,居然都沒有交稅,實在是叫我心痛。”
楊修:“…女公子稍微正常些。”
曹穗沒辦法正常,望著他時眼裡的傷痛還未褪去,“我這叫做真情流露。百姓在濟南辛辛苦苦種地都還要交三四成的稅,可這群商人跑到濟南來做生意,居然都沒有明確他們交錢,實在是我的過失。”
楊修聽得耳朵發癢,“女公子不用再做戲,我沒說不讚成。”
曹穗立刻變臉,“不早說。”
讓她白白表演了一番。
楊修習慣了她這副要用人就求人,不用就甩開的嘴臉。
“正好今日有空,我們一塊去看看?”曹穗將事情吩咐下去都沒有去管,每個月出錢簽字就是了。
索性突擊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花她的錢不做事。
楊修很有眼色的沒有和她拉扯,左右最後結果都是一樣,他順著她更好。
兩人突然決定,出門帶著的人不多,進入到施工的地方,都得小心翼翼地下腳。
楊修膽戰心驚地看著她提著裙子小心地繞過一個個障礙,手時刻做好準備,生怕她在這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