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暫時還未交接清楚少府的事宜,好在曹操沒拔苗助長到叫她第二日就走馬上任,她還得拉著貂蟬他們一塊上手學習。
臨近年底,家裡幸虧還有個丁氏操勞,不然父女倆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口喜歡的飯。
至於曹昂,本以為能和陳宜之過一段二人世界,但架不住陳宜之對工作的熱情,哪怕是曹穗允她幾日假都不樂意。
曹穗隻能對兄長幽怨的眼神表示已經儘力了。
翻過年,曹穗才慢慢地上手少府的事宜,哪怕少府的許多權力已經被分給大司農和宗正,可手底下掌管的事宜依舊瑣碎繁多。
曹穗每日回到家中都一副好似精氣被吸光的表情,趴在桌上等飯吃,渾身都跟沒骨頭似的。
難得曹操和丁氏一塊等著她回來,兩雙眼睛也沒攔下她的步伐,曹穗毫無負擔地繼續往桌上一趴,囔囔道:“阿父今日下值好早啊,阿母我回來了!”
曹操一聽她懶洋洋的聲音就渾身不舒服,伸手提著她的後衣領,將懵懵的曹穗整個提著離開桌麵。
“阿父,難不成近日在和夏侯叔父們強身健體,想要拿女兒來試試臂力?”
一出口就是一個噎人。
曹操:“…在外這麼說話會被打的。”
曹穗假笑道:“在外我可是曹家懂禮貌、有規矩的女公子。”
曹操:合著就是對他一頓刺。
丁氏沒有留情地狠狠一拍曹操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後望向曹穗,“穗兒都要滿十八了,你阿父還是這麼愛和你玩鬨。”
曹穗往後一退,渾身開啟防禦模式。
曹操被她這麼大反應笑到了,“你這是什麼動作?”
曹穗眼神骨碌碌地轉,一臉不信任,“阿父阿母,有話直說就是,如此溫柔,我都要以為是鴻門宴。”
她還不忘皮一句,“這頓晚膳可以用吧?”
丁氏抿嘴一笑,“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曹操不客氣地敲了下她的腦門,曹穗吃痛捂著頭,“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胡說了。”
曹穗鬆開腦袋,“到底是什麼大事,叫你們兩人如此鄭重?”
丁氏和曹操對視一眼,丁氏說:“沒其它大事,是你的婚事。”
曹穗沒有未婚女郎的羞澀,疑惑道:“我的婚事有問題嗎?”
目前惦記她婚事的人依舊很多,但應該沒有人敢當著麵說三道四。
曹操直截了當,“不是誰說什麼,而是你到了該考慮婚事的年齡。”
他說得還算委婉,其他無論是女郎還是公子,都是能長一輩的年齡了。
曹操頗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曹穗隻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