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交給徐庶帶回去的東西全都是書信紙張,看著厚厚一遝,但本錢也就那麼點,她是一點多餘的援助都沒打算出。
沒辦法,地主家也沒餘糧。
但徐庶顯然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得知曹穗居然將他們防治傷寒的法子全部給了出來,哪怕是他也有所動容。
曹穗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元直先生是不是看到了我身上的優點?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仁善的?”曹穗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那,先生要不要留下來,就彆回劉皇叔那了。這些東西我另派人送去荊州。”
雖然曹穗一副挖人牆腳的模樣,但因為她把一切都擺在明麵上,也沒有逼迫的舉動,徐庶對她倒是沒有生出反感。
他嘴角都帶著無奈,“女公子厚愛,徐庶實在是擔當不起。”
果然,還是沒機會。
曹穗故作大方道:“元直彆一副對不起我的模樣,隻能說優秀的人到哪裡都受歡迎,劉皇叔看中你,我也看中你,你自然有選擇的權力。”
她這般豁達大度,實在是叫徐庶好感度增加,隻不過,還不足以增長到叫他另投明主的地步。
還沒等她感動完,曹穗繼續鍥而不舍,“不過,日後先生若是改變了想法,可一定要第一時間考慮我。”
徐庶無言以對。
最後曹穗還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他,送徐庶離開的時候表情十分到位,依依不舍。
然後一轉身麵無表情。
倒不是兩麵派,隻是一個表情太久了導致臉部肌肉稍稍有些僵硬,暫時沒辦法大動作。
回去的路上曹穗都在擔心,她的臉不會被風吹得癱瘓了吧?
幸好,等回到家沒多久就恢複如常,她的心事總算是沒再多添一樁。
徐庶快馬回到荊州,劉備親自來迎接,徐庶將東西給他,“幸不辱命。”
劉備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曹穗給的東西,反而一臉動容地抓著徐庶感激,曹穗若是能親眼見到,就能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裡。
籠絡人心這一塊,還有得學。
劉備沒有私自查看,反而帶著沒有開封的東西去找劉表,荊州是人家的地盤,擅自將曹穗給的東西拆封也是一種不尊重,劉備做人做事向來妥帖,不會犯這種錯誤。
曹穗料到這一遭,可是專門將大白話寫出來後,請荀彧潤色了一番。
荀令君的文采無需多言,加上曹家一脈相承的充沛的情感,字裡行間都是大義凜然,以及同為大漢百姓的情誼。
劉表看得感覺身上都有些不自在,太肉麻了。
再看剩下的書信,全部都是實打實的經驗和方法,劉表都意外曹穗如此大方,居然沒有和他們談條件。
有人倒是提出懷疑,“曹家人的話可信嗎?”
顯然是懷疑曹穗的好心,不相信她真有同氣連枝的覺悟。
劉備和曹穗打交道不多,可卻詭異地相信,“州牧,曹穗這位女公子向來會收攏民心,再民間風評極好,向來都是以百姓為先。若是此番是為荊州權貴求藥,她或許會提出種種要求,但荊州多數感染傷寒的終究是百姓,想必她不會因為這點事壞了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
有理有據,並不是毫無根據的相信。
可惜,有人既看不慣曹穗,也看不慣劉備。
“劉將軍如此為曹家這位女公子擔保,難怪曹家的女公子對劉將軍大加讚賞,通篇都在誇讚劉將軍,就連送來的這些法子,都是看在劉將軍的份上。”
劉備心一沉,尤其是掃到劉表臉上不悅的神色,明白此事定然是要被猜疑提防。
他就被諸位公子所防備,若是州牧也如此,更加無法在荊州立足。
可說起話來他依舊不急不躁,“州牧,劉備之心天地可鑒,若是某有意投曹,便不會三番五次地和曹操作對。曹操再如何大度,也不能容忍我如此。”
此話說得倒是有道理,劉備早早地拒絕曹操的招募,還幾番作對,曹操不至於這麼多年前就演一出戲為了算計他。
有人卻還是不肯放過,“當初曹操和袁紹在官渡決戰,劉將軍的義弟可是幫著曹操斬殺了顏良,後來更是被曹操安然無恙地放回來,誰不說曹操對劉將軍義弟情意深重呢。”
劉備臉色也冷下來,說他還能暫時忍耐,但說到義弟關羽就不行。
“某義弟武力卓絕且義氣為先,曹操確實想要招攬他,官職、爵位、甚至是軍隊都給了,但他依舊棄之如履,義無反顧地跟著某。”劉備眼神冷下來氣勢逼人,“諸位看不慣我劉備無話可說,但莫要將一些罪名安在我義弟身上,他清清白白不容人汙蔑。”
劉表沒想到他這麼大反應,出來當和事佬,“玄德為人如何我知曉。”
轉而嗬斥道:“還不閉嘴!關將軍英豪義氣,豈是爾等能隨口胡謅的?玄德一心光複漢室,又豈會和曹操相投?”
哪怕是劉表如此說,劉備接下來也有些舉步維艱。
在荊州本就未曾站住腳,此時為了避免劉表更深的忌憚,他更是沒有摻和進日漸明顯的諸位公子爭奪之間。
劉備有意地遠離荊州內部派係的爭鬥,拿著曹穗給出的經驗防治,一心撲在百姓身上。
倒是聽聞了一些風聲的關羽和張飛氣惱不已,想要將說閒話的人教訓一頓,叫劉備攔下了。
他們本就不受待見,若再惹是生非,怕是得成為公敵。
徐庶見劉備處境艱難還不忘百姓,心中歎服,也對無法解決劉備此時的困境而自責。
他這一自責,直接等不到曹操來當某個名場麵的催化劑。
曹穗若是知曉,此刻定然放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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