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看到黑瞎子帶著人回來了,就立馬往這邊走,她將沒有受傷的人分成了幾隊出去尋找其他成員。
剛剛張起欞就是準備再出去的,結果被吳峫撞到了懷裡。
解雨辰用腳尖踢了踢黑瞎子的腳跟,示意他彆引起阿寧的注意。
黑瞎子低下頭,深深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揚著嘴角,看向阿寧時依舊是標誌性的笑。
“黑眼鏡,你休息好了嗎?我們得抓緊出去找人。”
阿寧歪頭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解雨辰,她沒有理由使喚他,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她知道黑瞎子這個為錢辦事的人,也在解雨辰那裡乾過活。
雖說黑瞎子在道上的名號就是不認人隻認錢,但她還是對九門的人有幾分戒備之心。
一個吳峫,一個張起欞。
一個解雨辰,一個黑瞎子。
怎麼就跟這兩位高級顧問牽扯上了關係?
她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
“走吧。”
黑瞎子走在前邊,打斷了阿寧的頭腦風暴。
解雨辰喝了幾口水,緩會兒後感覺好多了,他把風鏡拿掉,揉著被風鏡勒得生疼的臉頰,轉眼看到吳峫正在發呆。
他走過去,坐在吳峫身邊。
“想什麼?”
“哎,小花,你說華國有這麼多大好山河,我怎麼偏偏來這裡!”
“後悔了?要不等風停了,你就打道回府?”
吳峫頓了下,不接這茬,湊到解雨辰耳邊神神秘秘道。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黑瞎子和張起欞他們帶隊出去找人了,現在坑裡人數不多,不過定主卓瑪一家都在,看樣子也沒有受傷。
“我早年看過一個柴達木盆地地質勘察的紀錄片,那片子裡有一幕,就是勘察隊在搭帳篷的時候來了信風,他們就提到這種風的風向很少發生改變,特彆講究信用,所以就叫‘信風’,按理來說,隻要在戈壁灘上生活那麼一段時間,就能摸到這種風的規律,更彆提經驗豐富的向導。”
“你想說什麼?”
吳峫聲音更低了,基本就他倆人能聽到。
“你說,為什麼在路上定主卓瑪沒有警告我們?”
解雨辰也有些詫異,吳峫能成事,絕非隻依賴幸運。
隻是“信風”這一點,解雨辰他就沒想到,經由吳峫這樣一說,難道有人是有預謀地削減阿寧隊伍的力量?
那麼,定主卓瑪實際是為誰辦事呢?
解雨辰拍了拍吳峫的肩膀,又問。
“那關於這信風,你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