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們真能回去再說吧!”
胖子聽了潘子的話撇撇嘴,這下大家都沒有說話了,臉色都有些不好。
阿寧拿出相機,對著那些石像一一拍了照,張起欞就開口讓繼續出發。
事已至此,擔憂也沒有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眾人都把心提起來,走得很是小心翼翼。
結果除了叢林難走了點,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大半個小時,可能他們連一百米都沒有走到。
胖子被熱懵了,就走在前麵哼唱山歌給自己提神,唱的是那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嘿,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這樣紅……”
那聲音實在是難聽,還真是給大夥兒提了神。
黑瞎子就回頭道。
“我給你一巴掌,就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解雨辰畢竟有時候會被黑瞎子叫“花兒”,在胖子不正經的唱法裡,雞皮疙瘩更是一陣陣的,幾次去看胖子,欲言又止。
潘子也聽不下去了,就罵道你他娘的,本來就這麼熱了,還唱什麼紅得好像燃燒的火。
“你懂個屁懂,你知道這歌是哪的嗎?《冰山上的來客》!我唱起來,就想起長白山的雪,涼快得咧!”
“那你直接唱白毛女不就行了,還用不著聯想。”
大概是隊伍走得實在無聊,聽著這三人說相聲似的,還挺有意思。
也沒有人出口打斷。
胖子一摸腦袋。
“你當胖爺是電台呢,想點什麼就點什麼,我唱,你就聽著。”
正互相掐罵著,驚雷在頭頂炸開。
很快,風也吹了起來,有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
現在他們走走停停大半天,林子裡都黑了下來,閃電一照,將樹冠地下仰著臉看天的人照得個慘白。
阿寧歎了口氣。
“這下好了,不要什麼白毛女,冰山上的來客,這雨一下,全是透心涼,咱們今天晚上都有得罪受了。”
“看來,西王母那老娘們不歡迎我們啊。”
話音未落,雨下得更大了,將樹葉傾覆,像一條條鞭子似的抽下來,將隊伍抽得個七零八落,全都抱頭鼠竄。
好在四周有很多大樹,樹冠密集,有兩棵樹上從上至下中間有幾層藤蔓糾結起來的遮擋,過濾幾道後,基本將雨遮去。
阿寧大叫著,招呼大家趕緊爬上去躲雨。
所有人擠在藤蔓上,就像置身旋渦裡的浮木,在風雨中遊蕩,四周全都是水幕,雷電轟鳴。
雨水順著頸部往下淌,滑進衣領裡,在背上特彆癢,解雨辰想伸手撓一撓。
但還是忍住這股癢意,他們這個地方本就小,幾乎肉貼肉,一動就會牽動其他人。
這時,胖子不知怎的,坐得極不穩當,擠過來擠過去,那藤蔓就搖晃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