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姐?”
薑暨白點了點頭,開眼後再次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隻是看了許久勉強從對方淒慘的一張臉上認出她是誰。
人與薑家的的確有些交涉但並不多,勉強算得上有幾麵之緣,還大都是在宴會上見到過她和她的丈夫。真要硬算的話,兩家算是鄰居。
夫妻兩的彆墅距離薑家最近,不同於薑家是老爺子發跡後買下的地皮,請了大師專門建造而成的老宅。
對方家可謂是得祖上庇佑了,那幾年運動結束,平反後還了回來。房子也不同於古色古香但其實年歲還小的薑家老宅,而是真的具有百年曆史的老房子了。
要不是地處四明山山腳距離市區實在過遠,也不至於保存的這麼好。
要回薑家途中勢必會路過她家,有時候他陪著老爺子出去鍛煉身體或釣魚時,也有一兩次碰到過。
對方是個溫婉的性子,因著老爺子的麵子,他叫她一聲蔓姐。
不關注時事新聞也不關注豪門圈內八卦,薑暨白還真不知道華蔓最近的境況,但確實有許久沒在附近看到過她了。
“嗚嗚,嗚嗚我。”救我,救救我。
魂體模樣淒慘,證明她死前或者死後絕對遭受過非人的對待。魂體陰氣也挺重,但瞧她眼神清明並未有暴走跡象。
說實在的,薑黎有些看不懂了。按照正常的走勢,現在的女人早該承受不住痛苦、怨氣,化作厲鬼才對啊。
偏,對方淒慘的魂體卻一身陰氣穩定平緩,一絲變成陰魂的征兆都無。
奇怪,奇怪,實在太奇怪了。
站起身,薑黎主動朝著名叫華蔓的女人靠近。八卦在腹內自行運轉,陰氣遮蓋身上的生人陽氣,以防傷害到眼前虛弱的魂體。
試探性的輸送了一些陰氣給她,想要至少維持住她的意識。
“嗚嗚,嗚嗚嗚。”
隻是,陰氣才剛入體,呂蔓便痛苦的嗚咽起來,四肢動彈不得隻能瘋狂扭動著肢體。不過兩息,原本還算完好的皮膚寸寸腐爛掉落,露出底下烏黑的肌肉紋理。
從沒碰到過如此境況,薑黎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顧不得彆的,隻得暫先將對方身上的陰氣抽回,更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腐爛的肌膚居然又一寸寸變得完好。
沒一會兒功夫,又恢複成了剛才見到的淒慘模樣。
“不能吸收陰氣,對外來陰氣排斥。體內的能量自成一體維持住魂體機能,不死不滅不進化?”
這到底是仇人呢,還是友人啊。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對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以至於人在死亡後,居然能一直維持這個狀態永生不滅。
但,縫上嘴巴釘住四肢的舉動,絕不可能是友人。
“身上帶著古怪,怪不得沒觸發我布下的陣法能進入薑家呢。”
不行不行,眼前的不確定因素太危險了,因著對方現在的狀況絕對是有高人出手,正值緊要關頭她可不想被連累進去。
“對不起,阿姨,你現在的情況我沒辦法解決,可能幫不了你。
如果你真想求救,可以換個人試試。”
去任何地方都是如入無人之地,又傷不了任何人。薑黎不想與之有過多的交集,深怕引起她背後人的注意。
當務之急,她隻想好好讀好書考上大學。至於其他的,她也不是聖母啊,碰到不公平的事都要管上一管。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她一個人能管的過來麼。
毫不留情的轉過身回到位置上,端起快涼了的燕窩粥一點點吃乾淨。
眼見魂體一臉絕望,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似是含著水般清透可憐,卻勾不起眼前人的任何一絲同情。最後無奈,隻能一點點淡去身影,離開了薑家。
“爸爸,離離不幫她你會覺得離離做錯了嗎?”
薑黎收回視線,其他什麼都不怕隻怕影響到薑暨白。
“無礙,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你太爺爺都比我見她見的多,所以不用太糾結。
好了,吃完了的話早些上樓休息吧。”
說完,摸了摸已然長成大姑娘的腦袋。見她吃完了燕窩粥,開口趕人上樓去休息。
行吧,不會對爸爸有影響就行。
道了聲晚安,薑黎邁著輕快的腳步上樓。等到洗漱完真正上床,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
身體在告訴自己該睡了,但此時的腦子,意識在不斷的旋轉跳躍奔跑,哪有要睡覺的樣子。
最後實在勉強不了自己入睡,取了語文書開始背誦課文。
果然,不消十分鐘,捧著的書歪倒在枕頭上,打著快樂的小呼嚕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發生的事,睡夢中的她居然跟人鬥了一晚上的法,累的她差點起不來。
好不容易趕到學校,打著哈欠踏著鈴聲進入教室的薑黎,隻來得及拿出早自修要用的語文書,豎起來擋住自己的臉,明目張膽的打瞌睡。
卓萱姿見好友一副做賊的模樣,想到不久前聽到的傳言,一時間有些想歪了。
捅了捅好友,提醒她老師來了的同時,心裡也在糾結到底該怎麼從當事人口中聽到昨晚的完整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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