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洋工咋了,這大熱的天,上工渾身都都在冒汗,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真要拚命乾活,還不得累死在地裡。
也不知道老太太今年咋回事,非要拉著全家一塊拚命乾,明明往年他們沈家,都是最會磨洋工的。
老太太將筷子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目光冷冷掃過兩人。
“掙什麼掙,這個盤子裡的油,誰也不許動,留著明天下一頓炒菜吃。”
一天天的,就知道給她找麻煩。
瞧瞧人家老三媳婦,還知道關心她,第一個月發工資,就給家裡買肉買窩窩頭,讓全家吃頓乾的好的。
此話一出,屋內瞬間安靜了下去,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年頭的油可難得了,城裡買油需要油票還有錢,每個月家家戶戶都是定量的,根本買不到多餘的油。
農村想要吃油,更是困難,隻能在自家房前屋後的自留地裡,種點能榨油的農作物,勉強自給自足。
但是自留地有限,根本種不了多少東西,一年下來榨不出什麼油來。
因此,家家戶戶炒菜,都是用棉布沾油,擦一擦鍋邊,這便算是有有油水了。
接下來再也沒人鬨事,老老實實吃完飯,該回屋休息的休息,該收拾碗筷的,收拾碗筷。
總之沒一個人敢說話。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也放下碗筷回屋了。
許滿月去廚房燒了一些熱水,端著去了老太太的屋裡。
“娘,睡覺之前泡泡熱水腳,對身體好。”
“我再給你捏捏肩膀。”
老太太笑了起來,任由她給自己按摩。
乾旱開裂的土地不好挖,哪怕是常年上工人大男人也受不住,更何況是老人。
按摩的過程中,許滿月發現老太太的掌心裡,都磨出了好幾個血泡。
大概又因為這些日子接連上工,血泡被磨破流膿,反反複複,磨出一道道厚重粗糙的老繭。
夏天的夜裡,窗戶打開,夜風依舊是熱的。
許滿月給老太太捏按摩,老太太又拿著蒲扇,給她扇風納涼。
兩人時不時說上幾句話,煩躁勞累的心也安靜下來。
漸漸地,天色不早了,轉眼到了第二天,又是上班的日子。
因為答應了孟曉,給她帶一個鐵鍋,還有一把菜刀。
許滿月早早就從係統商場裡,將東西準備好了,總共花了她六十個改造值,不算貴,也不用工業票。
到了學校,她先是將沈寶珠送到了她的教室,再去學校宿舍找孟曉。
看著這口嶄新的鐵鍋,以及菜刀,孟曉不由得激動起來,“謝謝滿月姐。”
“要是沒有你,我估計又要往家裡寄信了。”
她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五張工業票,還有二十五塊錢,遞給了許滿月。
這些東西可不容易弄到,除非在供銷社,或者百貨大樓有人脈,這才有可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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