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接住新手機,找到郵箱,點進去查看。
就見收件箱裡躺著一份資料。
點開之後,裡麵是三個人的電子檔案,熟悉的三選一,熟悉的味道。
不過這次,安室透似乎已經提前選完了。
“現在查到了三個人。其中那個‘綿貫辰三’最為可疑。”
安室透想起檔案照片上那個麵容慈祥的老爺爺,回憶著說:
“這人是泥參會的乾部。根據情報,事發前一周,他和epimets裡的斯萊克在同一時間段去過同一家酒吧。雖然證據還不明確,但截船的那股勢力,很可能正是epimets,但是目前我們還沒能抓到這兩個人之間的聯係——我打算盯一陣綿貫辰三,搜尋破綻。如果找不到,就找個機會抓他出來審一審。隻要抓人的時候夠隱蔽,不被泥參會那邊抓到把柄,就沒什麼問題。”
江夏沉默片刻,最後挑了一個最方便問的:“……epimets?”
“一個老鼠一樣藏在陰影裡的組織。”安室透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具體叫什麼不太清楚,但據說他們在瘋狂尋找一種叫‘潘多拉’的寶石,所以提到那些人時,我們通常這麼稱呼。”
“希臘神話裡潘多拉的丈夫啊,很形象的叫法……”江夏嘴上說著神話相關的事,心裡卻想起了那一顆顆蘊含著能量核的寶石。
沒記錯的話,這個組織正是基德的死對頭。印象裡,他們的庫存當中,也藏著一些蘊含有能量核的寶石,隻是不如基德那邊的質量高。
這次的任務,竟然涉及到那個組織,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能量核。
不過,不管有沒有,根據經驗,這些跟各類組織相關的事,收獲一定少不了……
一邊想,他一邊看完了這次的目標,“綿貫辰三”的資料。
然後順便看了看其他兩份人物檔案。
發現另外兩個人一臉凶相,一副很有潛力的樣子,江夏忍不住狀似隨意地問:“另外兩個人不用管?”
安室透搖頭:“不用。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和綿貫辰三一樣,是泥參會的乾部。這個人本來就負責外聯,和epimets裡的人接觸很明顯,根據經驗,這種情況的人,反而不太容易出問題,可能隻是被真凶丟出去當幌子的,我已經派當地的人去核實了。
“最後的那個嫌疑人是組織的人,現在正在審訊室,如果真的是他,他現在已經招供了。不用多費心思。”
江夏:“……”
組織的三選一,和熟悉的偵探三選一不太一樣。應當用“簡單粗暴”來形容,或者誇一聲高效……
說起這個,也不知道負責審訊的是哪個乾部、殺氣是什麼味道……可惜安室透不太可能帶他去參觀現場。而自己一個偵探,主動提這些並不合適。
……
安室透說完,發現江夏陷入沉默。於是往副駕駛座瞥了一眼。
就見雖然不太明顯,但江夏的心情,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低落。
安室透:“……”組織裡的審訊這種話題,對高中生偵探來說,可能有些沉重。
想到這,他沒再深入話題,而是安靜開車。打算讓江夏自己消化——江夏畢竟還身在組織裡,難免會接觸這些事,總要在某種程度上學會適應。
而在這一方麵,安室透覺得,自己對江夏頗為理解。因為他也不喜歡這些。
想到這,安室透忍不住再次回憶起了組織那些殘忍的手段、和內裡黑暗的一麵。以及自己為了潛伏進去,麻醉良心跟他們同流合汙,看著同伴慘死也隻能裝作無事發生的事……腦中浮現出和自己先後臥底進來,結果慘死在天台的發小,安室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按捺的殺意。
正想著,忽然感覺副駕駛上,江夏眼神動了一下。
安室透下意識地瞥過去一眼。然後微帶詫異地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員工的心情似乎又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