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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發生的地點,可能是南原町的那一片濕地公園。”江夏點了一下頭:
“上午的時候,步美他們去那邊抓魚,看到一個遮擋麵部的可疑人員在公園裡停留過。可惜那時有灌叢隔著,他們沒看到那個人的身形。之後不久,我們就在公園裡發現一隻被打死的貓,貓爪上掛著這樣的布料纖維——”
說到這,他伸手摸了摸,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塑料小包,遞給佐藤美和子。
佐藤美和子接過查看,發現裡麵分彆是一根粉色和黃色的細線,尖端顏色偏深,像是沾著血跡。
她對著屍體看了一下午,很熟悉這種配色,立刻有所聯想:
“這是從死者衣服上抓下來的?!”
“可能是。撿到貓的屍體時,我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和命案有關,隻以為是有人虐貓,所以收起了貓爪上沾到的纖維,想之後用來對比,貓的屍體也還回去了。”江夏回憶著說:
“那隻貓傷得很重,不可能在受傷後一路從少爺亭,跑到南原町的公園。而如果它是在接觸過死者之後去了公園、之後才被虐貓的人打死,那它爪子上沾的東西,應該早就已經蹭掉、或者被它自己清理掉了。”
佐藤警官懂了。
她打量著手裡的塑料小包:“如果貓爪裡的衣物纖維,真的是從死者身上沾到的,那說明貓、死者和凶手,當時全都在那個公園,這裡確實不是最早的案發現場……等等,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
江夏動作略微一頓。然後他狀似自然地靠住車椅,不動聲色地把“知情不報”的鍋從自己頭頂暗暗推走:“一開始是不確定這些纖維的來源。後來,隱約猜到凶手的身份,並且猜到那人接下來的行動之後,我擔心如果提前說了,你們的反應會讓凶手警覺……反正最佳勘察時間已經過了,凶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去公園,你們晚一點知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佐藤美和子:“……”
她本來想反駁。
然而開口之前,腦中本能地閃過了同事們那幾乎不存在的演技。
“……”不得不承認,如果江夏真的已經構思好了引出凶手的方法,那他這種“忍住不說”的決定,確實非常明智。
佐藤美和子幽幽歎了一口氣,決定當做無事發生,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更重要的事上:“你剛才說‘布置一個陷阱,等凶手自己跳進來’……具體是怎麼回事?”
江夏清清嗓子,從結果出發,順著往下編:“隻是一點猜測——凶手特意把屍體從那麼遠的地方運回來,挪到‘少爺亭’,這個舉動顯得有些多餘。如果隻是為了讓自己脫罪,那麼把屍體丟在其他地方,甚至插到郊外的鐵欄杆上偽裝意外,都遠比現在這樣有效。畢竟一旦警方認為案發現場在少爺亭,那這裡的員工,以及熟客們,勢必會最先遭到懷疑。
“所以凶手的這個舉動,或許有著另外的目的,比如把自己做過的事,嫁禍給少爺亭裡的另一個人。”
“……”灰原哀聽到那句“插在欄杆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捏了一把汗。總感覺這種描述有點血腥。
不過其他兩人不像她一樣知道很多情況,沒有多想,隻覺得江夏說得挺有道理。
佐藤美和子輕撫著下巴思索:“這裡是赤澤老板的店,而且他平時住在這裡,又是死者的情敵。要是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凶手的目的,應該就是把案件嫁禍給他……可如果店長是清白的、沒證據能證明他殺了人,我們也遲早會查到其他相關人員的身上。”
江夏點了點頭:“所以,按照通常的情況,下一步就該是‘凶手’壓力太大,畏罪"自殺"。然後警方拿著他留下的‘遺書’,順利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