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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聽著聽著,竟然感覺有點道理。
而且,聽烏佐這麼一說,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幾個沒少受折磨的同事們:
難怪烏佐總是執著於拉觀眾來欣賞他的“戲劇”,甚至在拉人方麵,顯得有些不擇手段——這大概是因為在烏佐眼中,他自己規劃出的“戲劇”本身,其實非常無聊,有趣的隻有凶手和死者在仇恨中真實掙紮的模樣,以及觀眾對此所給出的反應。
“……”但懂歸懂,貝爾摩德並沒有放棄“套出烏佐究竟想對毛利小五郎做什麼”的計劃。
她不動聲色地放下有點滑稽的紮啤杯,雙手環抱在胸前,加了一點誘餌:
“話雖如此,但未知總是令人向往……看過幕後的辛苦,以後我再欣賞你那些‘藝術’的時候,或許能有更多感悟。”——她在隱晦表達,如果烏佐願意給她來一段關於毛利小五郎的劇透,那之後她可以主動送上門來當觀眾,而且會給出讓烏佐足夠滿意的反應。
江夏默默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說得好像他很喜歡“邀請彆人圍觀凶殺案”一樣。他隻是在努力蹭同夥們的事件體質罷了。
至於出事之後,這些同夥想不想破案、想不想圍觀……這些全都無所謂。隻要引出了案子,他們想躲去彆處補覺都行。
不過……
江夏思忖著摸了摸下巴。
——貝爾摩德這麼一說,倒好像“烏佐”是個熱愛藝術的有逼格反派。
他心裡想的這些話,如果直說出來、打破這種氛圍,實在有些浪費。
這麼想著,江夏學著貝爾摩德剛才的樣子,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仰頭望著月色沉吟片刻。
然後在對方的屏息注視下,陰森森一笑,緩聲開口:“如果你想知道……”
他轉過頭,勾勾手指,比了一個示意“附耳細聽”的動作。
貝爾摩德眼眸很不明顯地一亮,靠近過去。
就聽到烏佐附在她耳邊,幽幽開口:
“那就自己猜去吧。”
末了,又換成了陽光高中生的語氣,真誠道:“加油!”
然後沒再搭理她,端著可樂杯,優雅離開。
貝爾摩德:“……”
“…………”
“#!”
……
江夏回到了台前的座位上,繼續悠閒地聽著演出。
……嗬,竟然試圖拿紮啤饞他。幼稚的女人。
雖然貝爾摩德確實很會勸說,好像把“烏佐”捧得很高,但“烏佐”這麼有格調的反派,怎麼能自掀劇本?
反正按照江夏積累的經驗,話多愛解釋的反派都死了。
……就算他不是反派,也不想為了幾口紮啤,以及並不那麼需要的“圍觀群眾”,步上這種不體麵也不帥氣的後塵。
……
在兩個神秘且危險的組織乾部激情交鋒時。
另一邊,他們話題的中心——毛利小五郎,此時已經醉醺醺地走到了芝濱車站,準備搭乘環狀線回米花町。
芝濱站的站台上。
毛利小五郎一邊無聊地等車,一邊抬起頭,看了看車站裡的表。
發現時間才剛晚上七點半。
“……還這麼早啊。”他訥訥撓了撓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