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管好你的嘴。”池明凜淡漠的看著池清歡，他輕撫自己小指的暗青色戒指，聲音肅冷。“彆忘了我為什麼願意救你。”
“你心狠手辣，從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池清歡捏著高腳杯的碎片嗤笑，“我沒想到，你珍視的居然隻是一個女人。”
“我最珍視的……已經被池夫人親手毀了。”池明凜眼底冰封萬裡，且陰暗無比。“所以，我昨晚去了一趟池家——”
話音落下，一個透明飄著冷氣的玻璃盒落在了池清歡的手邊，一旁還有已被清理乾淨的手術刀。
“這是誰的……”池清歡早知池明凜陰暗，卻沒想到身為醫生的他竟如此殘忍！
“你的母親，池夫人。”池明凜唇角蔓延冷笑，“你忘了嗎？當晚瓢潑大雨，我母親跪在地上求她……她冷言相待，還踩斷了她的手指。”
“她已去世多年，我這個做兒子的，總要替她討回來。”
“那是我母親！”池清歡扔掉了染儘了的煙蒂，憤怒的指著池明凜！“你做事之前，連我都臉色都不看？”
“清歡，彆動這麼大的氣。”相比於池清歡的憤怒，池明凜尤為冷靜。“你若再指著我，我不介意我的刀再動一動——”
“池明凜，你翅膀硬了是嗎！”
“全靠清歡一手調教。”池明凜微微點頭，他溫潤一笑。“畢竟你的野心無人能及。嫁了老子，還想染指兒子。”
“你不也一樣想要有夫之婦麼！”池清歡回懟了一句，隨後沉浸在母親受傷的悲痛之中。“還不許我叫她小賤人？嗬……我倒是真好奇，她若跟了你，你會怎樣對她！”
“這無需你管。”池明凜捏住了池輕哼的手腕質問，“你隻需把你手裡的底牌亮給我——”
“你知道……親眼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從高樓上墜落，碎在自己眼前是什麼感覺嗎？”池清歡癡狂的笑著，猙獰的麵目臟了她身上的白裙。“時今棠體驗過了！我當時看著她的表情……哈哈哈哈！”
“她確實美啊，那張臉……美的讓人嫉妒。”她拿起紅酒瓶倒在自己手上，“就是這樣！她渾身都是她父親的血！”
“嘖……那時候的她，哭的簡直太醜了。”
從不抽煙的池明凜，也莫名想點燃一支放在唇邊，閉上雙眸隻為讓自己冷靜。
“她不是懷孕了嗎？”池清歡將昂貴的紅酒淋在自己腳麵，“如果讓她誤會，她懷的是跟他父親的死有關的人的孩子……她會不會瘋啊？”
“明凜啊，我喜歡看人瘋。”
“因為這個世界，糜爛透了。”
池清歡從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但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我隻是想得到我喜歡的東西……有什麼錯呢。”
“瘋子。”
池明凜隻是留下這兩個字，隨即拿過自己的車鑰匙快步離開了包間。
閉上雙眼，腦海裡是時今棠被蕭京野掠吻的樣子。
她那張臉，絕不可以委身於其他人——
——
三天後。
火紅色超跑穿過寬闊的圓柱大門，寬闊的馬路彌漫著梨花香味，男人一掌伸到車窗外攥到一梨花花瓣，放在唇邊輕嗅。
將油門踩到底！疾馳而過繁華的人工噴泉，最終停在了燈火通明的彆墅大門前，女傭見此微微鞠身。
“大少爺。”